得如此厉害,皇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眼底闪过嫌弃,甚至不加掩饰地退后几步,仿佛生怕被传染似的。
傅溟川用帕子捂着嘴,再拿下来时上面满是被咳出的鲜血。
他眼底闪过慌乱,急忙将帕子揉成一团塞进了袖子了,只是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皇后眯了眯眼,将这一切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傅溟礼很是尴尬,有些难堪地说道:“儿臣……儿臣今日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跟父皇说,前几天儿臣问过太医,他说儿臣这个病情,时日无多……”
“儿臣知道,今日是皇兄生辰宴,说这些难免晦气,可儿臣不常入宫,见到父皇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便说了出来,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他说着便将头埋得更低,看起来卑微不已。
皇后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又很快落下,擦了擦不存在的泪痕,难过地说道:“溟川,你也别着急,如此不吉利的话可不敢轻易说,是哪个太医这么不长眼,竟然对你胡说八道,本宫定不饶他!”
皇上看着她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心中只有冷笑,但更多的是对傅溟川的心疼。
可他也没办法,当年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救不了他,只能尽量倾尽太医院为他续命。
明年,便是他的二十岁,也就是说,明年他就要离开这世间,去与他母亲团聚。
或许饱受病痛折磨的他,也算是终于迎来了解脱。
傅溟珩眼底闪过冷意,可面上也笑着道:“七弟别气馁,孤一定会尽量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