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如烟只知道他被做成了人彘,却不知他早就被苏阑音暗中救回来。
于是,忍了几日后,她终于等到时机,将这件事捅到了苏永成的面前。
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留下了鳄鱼的眼泪,可那副模样,像极了无助又绝望的母亲。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痛心疾首,十分在乎苏晟铭。
“老爷,妾身没用,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告诉您,这下可怎么办啊……”
苏永成不明所以,手里还拿着笔正在写诗,听到她的哭喊,顿时心头一紧。
“好端端的哭什么?难道是昊儿和芯儿出什么事了?”
柳如烟咬着帕子摇头,一脸悲伤。
“那就是母亲病的重了?”
“也……也不是。”柳如烟抽泣着回答。
“那是什么?该不会是你出事了吧?”苏永成将自己担心之人全问了一遍,却连想都没想过陆婉君那边。
在他心里,商贾出身,性情耿直且唯利是图的陆婉君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关心。
若非当年贪图陆家的财产,他又怎么会抛弃颜面跪在地上去求娶?
所以,这些年他心安理得享受着陆婉君的付出却又对她不闻不问,为的就是挽回年轻时失去的男子尊严,
柳如烟又摇了摇头:“都不是。”
苏永成莫名松了口气,只要这几个没事,他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别哭了,得上凉快起来坐下。”他关怀备至,放下手里的笔亲自起身去将柳如烟扶到了软塌上。
“如烟,你跟为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如烟这才抽泣着将苏晟铭的事情原委讲了出来,只不过那些关于她的陷害与设计,都被掩盖。
听完后,苏永成怒不可遏,一巴掌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震得他手都发麻。
柳如烟忙装作一副心疼的神色:“老爷您息怒,小心气大伤身,我一定会尽快筹钱,想办法把晟铭赎出来。”
“赎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干什么?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也省得给我苏家丢人!”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咱们老爷的孩子,苏家的血脉……”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罢了!只要是陆婉君生的,都是废物!”
“老爷……”
“不许去赎,就让他自生自灭!”
“若是传出去,只怕影响老爷的声誉,就算活不成了,也得回到苏家啊,若让旁人知晓我们任由他死无全尸地流落在外,那流言蜚语可怎么应对啊?”
苏永成一听立刻点头:“还是如烟你顾虑周全,不能让这个混账影响苏家。”
话说到这里,柳如烟泛起了愁:“可我筹了三天都没能凑够这些银子,晟铭这次赌得太大了,只怕我们真的承担不了。”
“凭什么我们来出?既然是陆婉君的孩子,自然是她来负责!”
说完,苏永成冲着门外吼道:“来人,让陆婉君来见我!”
“是!”
……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苏永成和柳如烟都等得不耐烦准备来人去催,却见到苏阑音姗姗来迟。
她气定神闲地站在二人面前,几乎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懒得行。
“你怎么来了?”苏永成质问道。
“父亲和大夫人想见我娘亲,可惜她身子不适,薛神医说需要卧床静养,因此我替她来。”苏阑音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你替她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如此跟我说话?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陆婉君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个比一个让人厌恶!”
听到他骂自己的母亲,苏阑音也不忍着,当即怒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