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和沈清歌一模一样。

管风琴的乐声骤然变调,熟悉的《月光》第三变奏在教堂穹顶下回荡。

苏阑音猛地站起身,却见那女孩转过头,冲她轻轻眨了眨眼。

“七月十五,子时……”女孩的歌声混在圣歌里,只有苏阑音听得真切。

“溟川!”她下意识去抓身旁的丈夫,却发现傅溟川的鎏金怀表突然停摆这是军统最高级别的警报信号。

教堂大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阳光里站着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女人。

她牵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戴镣铐的男人。

苏阑音的呼吸停滞那个男人,是傅溟川的父亲。

“父亲?!”傅溟川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男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毫无焦距,机械地重复着:“地窖……钢琴……七个孩子……”

穿旗袍的女人轻笑一声,摘下面纱是苏婉莹。

“好久不见,姐姐。”她的声音甜腻如蜜,“没想到吧?我回来了。”

小满突然挣脱苏阑音的手,跑向彩窗下的阳光。

当光线穿透她锁骨下的胎记时,地面上竟投射出一幅完整的上海地下间谍网地图,每一个红点都标注着名字最后一个,赫然是现任上海市长的英文秘书。

苏阑音冲向小满,却被苏婉莹拦住。

“别急呀。”她晃了晃手中的怀表,“你以为沈清歌真的死了?她可是‘夜莺’啊。”

教堂的彩窗突然全部碎裂,玻璃碎片如雨般坠落。

傅溟川一把将苏阑音和小满护在身下,抬头时,苏婉莹和傅父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教堂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