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她的发丝,叹息一声:

”你若有事,我必让陆家全族陪葬。"

这句话里的狠厉与柔情交织,让颜卿欢心头震颤。

她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即使是父母,也因常年戍边而聚少离多。

而傅慕阑,这个几乎算是陌生的男人,却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思绪翻涌间,她听到傅慕阑起身的声音,随即是窗户轻轻开合的声响。

他走了。

颜卿欢睁开眼,望着床顶的沙帐,心中五味杂陈。

傅慕阑的话让她既甜蜜又痛苦。

她是已婚之妇,即使陆承安再不堪,礼教大防也如天堑般横亘在她与傅慕阑之间。

"郡主?"怀柔轻轻推门进来,见主子醒了,连忙上前,"您好些了吗?逍遥王刚才……”

"我知道。"颜卿欢打断她,"外面情况如何?"

怀柔压低声音:"陆夫人派人来问了好几次,看您死了没有。姑爷和表小姐在花园密谈,说什么‘三日后’、‘黄金千两’之类的。"

颜卿欢冷笑:"果然迫不及待。"她强撑着坐起来,"怀柔,我要你去做几件事……”

三日后,颜卿欢的"病情"突然恶化,整个人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陆夫人假惺惺地请来大夫,诊断后摇头叹息,暗示准备后事。

陆家上下顿时喜气洋洋,陆承安甚至开始吩咐下人准备白事用品。

洛羽柔更是明目张胆地搬进了主院,俨然以女主人自居。

"小姐,您没看到他们的嘴脸!“徐嬷嬷愤愤地说,一边帮颜卿欢整理被褥下的边防图副本那是准备用来钓鱼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