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少薇嘴里抿着筷子:“痛。”
“痛?哪里痛?”尚清莫名其妙。
少薇眼神迟钝:“身上。”
尚清伸手在她额头一摸:“好嘛,发烧了还炒菜!”
她扶少薇去床上, 一瘸一拐,把自己折腾个龇牙咧嘴。
昨晚上叫住梁阅后,让他陪自己去巷子口吃烧烤。运气多不好呀, 正巧碰到混混找茬, 梁阅还是高中生,打架得留档案跟随终身吧?尚清也是听别人说的, 遂拉起他就跑了。
也是怪自己,非要穿什么夹脚拖出门,跑进巷子就崴了脚,梁阅要背她,她却一把把他推远了:“那几个黄毛的老大我认识,你要是被摁在这儿可是会断手的哦。”
脚步声迫近,梁阅倒退着小跑两步,一转身,真的跑进了深巷中。
尚清脚踝痛得钻心,看他消失很快的背影,反而笑了一声。那几个人不好糊弄,看她化了妆样子也是有点风情,扯了她头发要跟她搞。
“我真不是卖的。”尚清扯嘴皮讪笑。
与其说是被扶到床上不如说是摔上去的,尚清呼哧带喘的模样比少薇还发烧。
陶巾摸索着给少薇倒热水,尚清则又从自己那板香港来的感冒药力扣了一粒出来,逼她咽下:“你自求多福吧,”一扭头,“外婆!热水我来倒!你别添倒忙!”
少薇烧得汹涌且反复,一会儿大汗淋漓,一会儿裹着棉被发抖,尚清给她弄凉毛巾物理降温,口中念叨:“三伏天发烧,真活受罪。”
她动作粗重,少薇闭着眼睛,恍惚中喊:“妈妈……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