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利益面前,什么都得给他让路。
梁安成一个人的独角戏唱累了,他额头冒汗,最后捂着胸口?让他滚出去。
梁恪言看着他,还是问?:“爸,你还好吗?”
这道担忧如今看来更像是胜者的嘲讽,所以不出意外地换来父亲一句更暴怒的“滚”。
出门时,他与乔文忠撞上,看模样应该是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梁恪言,他一时没摆正情绪,眼里?的阴怨一闪而过。梁恪言笑了笑,朝他礼貌地点头,叫了声乔叔。
乔文忠心?中万般无奈地叹气。也是真低估了他,此时此刻,乔文忠才明白,应该早早地站位于?他的身后才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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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电梯同时不同向地在16楼停下。
“柳絮宁?”
出了电梯门,柳絮宁就撞见了梁恪言。但她那股气儿还在身体?各处乱窜,无波无澜地嗯了声作为回应,然后不做停留地往房间走。
发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梁恪言加快步伐,他腿长,三两步赶上她。可和她到并行的那条线后,又无任何行为,只?跟在她身边。
倒是柳絮宁自我克制着,不停地深呼吸,只?盼望心?里?的那根温度计快一些归于?正常。
她在自己?的房门前站了许久,等冷静清醒下来了,一扭头,才发现梁恪言就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站在这里?干嘛?”她问?。
他反问?:“那你呢?”
柳絮宁敛下眉眼:“发个呆。”
“那我看人发呆。”
这人!
她阴阴郁郁地看他,却在触及他额角那一抹异样的伤口?时一怔,舌头都要打结:“怎、你这是怎么了?”
手指在他额头前虚虚地比划了一下。
自己?的情绪还没收拾好就来关?心?他。这妹妹是什么,菩萨下凡吗?
梁恪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明显?”
她提高音量:“当然啊!”
柳絮宁极快地打开门,抓着他的衣摆让他进?门。
梁恪言看着她在就这么点大?的行李箱里?翻来覆去地找。
幸好,带了。
柳絮宁拿出一瓶红花油,正要往他额头上抹,梁恪言躲了一下。
“?”
躲什么呀躲。
梁恪言:“你确定它有用?”
“当然。”她以前扭伤都是这样抹的好不好,谁还能比她更有经验?柳絮宁掏出手机,迅速百度,进?度条刷一下快进?,跳出回答。
额头伤肿应用冰敷,用红花油并大?力揉搓可能会导致红肿部位越揉越大?。
柳絮宁迟缓地讪笑了一下,语气轻飘飘的:“哇哦,原来是这样。”
梁恪言微笑地注视着她:“学到了。”
柳絮宁垮下脸。才不是,他本?来就知道红花油不顶用可能还会更严重的。
“我去拿毛巾。”
柳絮宁不习惯用酒店的毛巾,她把自己?的挂了出来,酒店自带毛巾归在一边。随手拿过一根,用冰水打湿,直直落下的水柱击打着她的掌心?。
梁锐言不打羽毛球的时候会和班里?的男生去打篮球,篮球场上碰见了,不管陌不陌生都能熟稔地来场即兴比赛。他同桌来告诉柳絮宁梁锐言被?打的时候,她正在整理书包。待她匆匆赶至球场,就看见梁锐言盘腿坐在场边,额头上的红肿还没消退。
柳絮宁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用冰水打湿毛巾往他额头上敷。
“不是打球吗,怎么变打人了?”
原因?很简单,对方的女朋友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