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交谈,梁恪言继续打胡盼盼的电话,长久的嘟声之后,电话终于呈接通状态。他直截了当地询问柳絮宁的地址。
“啊?”女?生万分诧异,“什么搬家??”
梁恪言当即明白了她并不知道。这已经是他这几个月不知道第几次觉得柳絮宁难猜,几次接触下来,他想当然地以为?胡盼盼是她最好的朋友,也许的确是,可这关系无?法支撑她将秘密倾吐。
柳絮宁果?真是掩藏秘密极佳的选手。秘密无?法倾诉,情绪无?法发泄,他莫名想到她一个人消化的场景,又回忆起十几个小时之前她在自己耳边哭的声音,连哭都?是竭力抑制着。
十几年前,她被?梁安成领进家?门,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他,他觉得她太刻意地把心思写在脸上,后来她做的那些事,他又觉得她的演技太差,是不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所以总是露出马脚,笨的有些可爱。
伪装当然是缺爱者的保护伞,金银细软与?丰盈爱意里长大?的人甚至不知道如何伪装。
他被?回忆的磁场干扰,只觉得自己心口发疼。
“对了,好几天前就有一个男的老是在我?们宿舍楼下打转,还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胡盼盼想起什么,突然说。
“那男人长什么样?”
“嗯……中年男人,穿的像土大?款,和宁宁长得有一点点像,不过也就乍一眼像。”
“好的我?知道了。”他正要?说谢谢,电话那边,胡盼盼身边似乎有人,在问她是谁打来的电话,胡盼盼没捂听筒,直接说了句宁宁男朋友。那人意味深长地调笑一声,说,啊,传说中的梁恪言咯?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下,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于天洲滔天的困意却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只因后座的梁恪言故作平静问的那句“你们怎么知道”。
通话时长又无?端延至五分钟。挂断电话,梁恪言说了句去云湾园。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于天洲问他明日是否去公司,梁恪言疾速下车,车门也没关,和他说等着。
于天洲点点头,心里暗叹一声,坐回位子上。也是作孽,还不如在公司上班呢,现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