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这么?晚啊。”柳絮宁问。
她还以为睡到自然醒,顶着饿到不行的肚子下楼就能遇见一桌的“满汉全席”。但这话出口?的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抱怨。
对谁都小心翼翼,说出口?的话是在脑子里提前打好满满草稿的最佳状态,可碰上他,她就是毫无?章法,霸道横行。她想,这样是不是并不好,她短暂地拥有这份权利,却不知道这份权利的拥有期限是多久。万一,那只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呢。
梁恪言掐掐她的脸,和她道歉,继而转身?去冰箱里拿配菜:“昨天睡得有点晚。”
“我也是。”柳絮宁说。
“嗯?”他关上冰箱的门,“为什?么??”
“因为我”声音戛然而止,柳絮宁目光落在别的地方,“没为什?么?啊,就是不怎么?困。”
“你呢?”她立刻反问。
话题是她抛回去,但是在面对梁恪言那双已然露出昭然若揭的揶揄的眼神时,柳絮宁下意识捂住他的嘴,语气霸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许说。”
她的手和他的唇贴得不是很?紧,梁恪言那句模糊的“你知道什?么?”说出口?时,湿热的气息弹在她掌心里。柳絮宁缩回手,有种急急欲逃的心虚:“你做吧,我饿了,你做完叫我。”
梁恪言拉住她的手;“不帮帮我?”
“我来帮你?”讲什?么?笑话呢,她站在他旁边无?异于是给他添堵。
“我不会呀。”她小声说,“那你等我一下。”
柳絮宁突然想到什?么?,兴冲冲地跑上楼,过了一会儿,楼梯口?哒哒哒的脚步声又渐渐变响。
梁恪言低头洗手,都没看她,可光是听着这脚步声就忍不住笑出声。
柳絮宁拿了个咬手鲨鱼下来,摆到梁恪言面前:“咬到我了,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