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想起从前,确实如云青昭所说,只是简单的绕山跑了几圈而已,胸口的淤血不散,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最后在床上躺了几日才好。

“好吧,我听夫主的。”稍缓了面色,转过身又是那副柔顺的姿态。李越顺着云青昭的力道坐回榻上,眼前多出一只小碗,云青昭也不废话,“乖乖,喝了。”

小碗玉白,衬得内里液体的暗红色格外稠艳,散发着血一般的腥甜气,隐约有灿金和霜白的光线闪过。

李越脑中千转百回,动作却不迟疑,毫不犹豫接过小碗喝完了药。

这药闻着血气重,入口却是草木一样清新,刚才还混沌滞涩的身体洗涤一清。云青昭的手落在了他肩上,灵力入体,引着那股药力调养他的筋骨脉络。

李越一惊,紧忙收拢了全部浅灰的毒灵力死死藏进金丹,独留雾似的乳白色灵力在体内运转。

云青昭没有察觉,他阖着双眼,分出一缕神识内窥脉络,全神贯注的为李越激活气血,改造窄弱的经脉。

初次的拓展经脉用时并不长,半炷香后,云青昭就收了手,李越感受到胸闷的郁气全消,不用再提点,自己便又拿起了剑去石壁前劈砍。

如此反复,李越胸口淤血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已经能在石壁前坚持两个时辰之久。哆?蚊请??六4零3

从一刻钟到两个时辰,他用了数天,石壁反震之力摇散根基,再由剑圣出手重铸稳固,李越肉体的变化不说翻天覆地,但也比之前瘦削苍白的样子好了不少。手臂大腿多了肉,虽还是比寻常双性瘦的多,但总归不是那副濒临破碎的霜花模样,两颊上也多了层浅粉血色。

从那日岩夏夜袭起,他们便恢复了一人一夜的频率,但云青昭未曾动过李越,岩夏许是因为被警告过,也没有在压着李越强行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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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因此得出许多空闲来专心炼体,他进展飞快,不多时就完成了前一册打基础的所有内容。

云青昭的情绪淡然,见李越心情好转,一双总笼着愁意的黛眉舒缓,于是也露出些笑意。

今日不必再持剑劈砍石壁,李越站在案几前,看见云青昭坐着,左手玉简,右手笔墨,用指骨敲了敲那砚台。

“越宝,为我磨墨如何。”

在打不过二人之前,李越惯会装模作样。

他当然道了声好,然后站过去,然而等他拿起墨条正要往砚台里添水时,手臂却突然被拦住了。

“磨墨不是这样磨的。”

李越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叫停的人。

“越宝,你……怎么连夫妻间的红袖添香都不记。”云青昭也正看着他,眉间微蹙,有些迟疑道:“这么些年,没听过,也没见过吗?”

他确实是疑惑的,修真界自古对双性就开放异常,许多已经融入了众人骨子里的小事,要再三提点,他的奴妻才好似刚想起来般。想起来归想起来,愿不愿意做还得另说。

直视云青昭意有所指的黑沉瞳孔,李越的表情僵住了,一瞬间,他剥离了这些日子产生的安逸懈怠,骤然清醒。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继续装傻充愣,和主动脱掉穿了许久的衣服。

李越之前从不允许第二个双性从自己眼睛下活着离开,脱离这个世界的常识太久,所以他才会反应总慢一拍。而现在他意识到了,想起一个正常双性此时应该做什么,也就到了再一次做选择题的时候。

不需要犹豫多久,李越拂开胳膊上的手,假笑道:“自然是知道的,你别怪我,我之前没做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