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又道:“这滴酥鲍螺形多长扁,螺纹细致,是用那牛乳混着似雪糖霜制的,听着简便,做起却繁琐细致,称得上一句天下至味。”
罐罐用勺子轻轻挖了下,一口软糯送进嘴里,登时就瞪圆眼睛:“好吃好吃!”
魏承也去吃,吃后便觉得口齿生香,甜津津的奶香久久不散。
陈老童生见他二人吃下,面上心里也觉得满意开怀。
他很是喜欢这对兄弟俩,大的为人稳重,心思细腻,来时替他杂扫院子,走时还会替他挑满缸水;小的又嘴甜可人爱,且聪慧非常,很有珠算天赋。而这陈老童生早年间和男子结为契兄弟,兄长故去后他就孤身至今,他这辈子无儿无女,也没收养什么徒弟,一身算盘走商的本事也无人传授,临老了能有这么两个孩子承欢膝下也是件幸事。
吃过果品后,罐罐一擦小嘴,赶紧拿出自己的小算盘,却听陈老童生道:“今日咱们不学珠算。”
罐罐困惑:“那学什么呀?”
“今日学辨银。”
陈老童生道:“虽说你兄弟如今卖柴卖菜只得几个铜钱,可日后若是卖了好物,莫要分不清银锭受人蒙骗。”
“常有恶人用锡锭装作银锭骗人,我走南闯北这些年,遇上不少这样的腌臜事,等苦主发现时,那恶人早就逃之夭夭,他们报官无果,只白白失了一车货物,若是大户人家不痛不痒也就算了,而这些苦主出身卑微,又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商户,为了能赚钱在钱引铺借了款子,这一朝被骗,不是客死他乡就是回去后卖妻卖女卖哥儿,可谓是家破人亡,苦不堪言。”
说着又细致讲了几位苦主的惨烈故事。
罐罐听得气愤,攥紧小拳头:“坏人!”
魏承也义愤填膺:“竟然还有这样的下作事情。”他只觉得他们运气好极了,当初卖蛙子时遇到的是济民堂那样的好掌柜。
就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行谦也听得一脸愤怒,竟然害怕自己家人也遇到此事。
陈老童生见几人这样情态,点头道:“所以你们无论是做小生意还是大生意要时时警醒,莫要被人诓骗。”
“先说如何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