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儿看弟弟一眼:“他现在是咱家人了,你没听爹娘说他是咱弟弟?”

安哥儿点了点头,用了些力气推了推罐罐的头:“那你得叫我哥哥。”

罐罐抬头看他一眼,眼珠红了:“不要,我,有哥哥。”

“那你哥哥呢?”

罐罐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家破烂又狭小,不算简陋的厨舍统共就两个屋,瘫痪的老娘自个儿一小屋,一家四口睡在另一间屋子的大土炕上,屋后面有个窄小的里间,用来囤陈米和用来过冬的菘菜山豆。

晚间铺被的时候郑氏也没多搭理罐罐,许是懒得装了,只让他挂着炕沿边睡也不管他有没有被褥。

待郑氏王壮子的呼噜声震天响时,罐罐朝着墙壁,圆眼睛浸满泪水,抱着自己的小泥罐蜷缩起来,比起暖和的这里他更想要和哥哥一起睡在那张冰冷的小床板上。

哥哥受了伤,疼不疼啊。

罐罐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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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