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不知府学多少无辜学子受到其迫害。
夏日里,夜晚的风总是有些闷热,吃过晚食后魏承与罐罐便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吃着沙瓤血红的寒瓜解暑。
两头小狼也卧在他们脚边大口炫瓜。
罐罐咔嚓咔嚓啃着清脆香甜的瓜,满足的叹息一声:“好吃,好凉快啊!”
魏承拿着帕子给他擦擦嘴角,轻笑道:“肚子都圆润不少。”
罐罐拍拍自个儿小肚,嘿嘿笑道:“这也是个小西瓜。”
想到什么又去拍灰崽的肚子:“这是小灰瓜。”
灰崽乖乖嗷一声,像是在应和罐罐的话。
这时只见黑狼忽然走到灰崽身边,轻轻咬了咬它的脖颈。
灰崽条件反射似得抖了抖尾巴,咬着自个儿的瓜想跑,却不料被黑狼轻轻扑咬一下耳朵尖儿。
灰崽像是有点怂,但是又很想吃瓜。
最后在怂和吃中间选择了怂怂地吃。
罐罐靠着兄长的肩膀,笑得不轻:“好玩,杏儿这么急是要找灰崽玩什么游戏么?”
魏承没眼看,只得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
罐罐歪歪头:“哥哥在府学还生了什么事?”
“除了曹嘱托那件事再也没有旁得了。”
魏承道:“倒是你,眼下福中街的铺子修缮,你这两日忙活什么呢?”
“还能忙活什么?”
罐罐伸了个懒腰,笑道:“我带着云风走街串巷的寻木匠呢,我就不信偌大的幽州城找不到一个懂得造船的木匠!”
“慢慢来,哥哥得空也会在藏书馆寻有关造船的典籍。”
罐罐垂了垂脸蛋:“哥哥要读书又要做活,还要修撰农书,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哥哥忙碌。”
“只要能帮上你,哥哥就觉得满足。”
魏承先起身,又将罐罐拉起来,道:“洗漱过后便去睡吧,哥哥去练几张字帖再睡。”
“哥哥莫要贪夜,仔细着身子才是。”
次日,兄弟俩又是各分东西,一个去府学读书,一个走街串巷继续寻会造船的木匠。
魏承一到甲堂就被孙览扯了过去:“魏师弟,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何事?”魏承好奇。
孙览面上有些大仇得报的兴奋:“怪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个曹嘱托真遭到报应了!”
“听闻他借着给府学做事中饱私囊的事和常常欺压学子的事都被揭露出来,今儿就被驱逐出了府学,连带着他上头的训导也遭受了训斥。”
孙览又笑道:“他要找上头的训导求情,却不料被那训导拖去报了官,足足挨了三十大板,双腿尽废,怕是一年半载都要在床上养着了!”
魏承一笑,倒也不意外此人的下场,只道:“多少学子因他误了前程,他难辞其咎,活该有所报应。”
没了曹嘱托这个隐患,张师兄心中舒坦不少,他到底也怕因着自个儿害了魏承和孙师兄,经此一事后他学会谨言慎行,决计不能因着莽撞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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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照,隐约可见火舌舔影。
魏渝将羊奶羹拴在一处茶棚外,边擦汗边道:“要两碗凉茶!”
“好嘞,客官请坐。”
两碗凉茶一上,他便迫不及待的喝尽一碗,一蹭嘴角茶水道:“小二,我向你打听个事。”
小二甩着汗巾过来,低头哈腰道:“客官请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渝在桌子上拍下十文钱:“咱们义镇叫得上号的木匠有几人?”
幽州城寻遍木匠之后,魏渝又来到离着幽州城最近的义镇,他天还未亮就从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