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厮回家取剩下那一百两,我再给你。”
魏渝却面不改色道:“不必,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熊皮子价就值三四百两,我们兄弟开得是商行又不是拍卖行,只要价合适合理我们就卖,至于后头您与商户叫价,我是不当真的。”
言哥儿愣了下,他没想过还有人不要银子的!那可是一百两,多少人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两!
他却摇头,坚持道:“我听出你话里的真心实意,不过那么多人都听到我出五百两买下熊皮子,我也不差这个钱,给你就是了。”
魏渝见此,也笑道:“也罢,那若是孔少爷确定要来与我预货银鼠皮,到时我多给你留一百张,这一百张降一两钱。我知晓孔少爷家大业大不缺银钱,可我兄弟也有原则,不是我们的银钱我们一分也不要。”
言哥儿看魏渝一会儿,半晌才慢慢道:“那,那我要与我爹商量商量。”
他欲走时,忽然又回头道:“小掌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和你兄长?总是瞧着你们眼熟。”
魏渝却装出一副茫然神态:“这是我们兄弟第二次来幽州城,的确没见过孔少爷这般人物。”
太阳落山,魏家兄弟牵着没卖完的公羊回到宅院。
四个前些日子买来的死契汉子忙迎过来:“东家回来了!”
“墙壁和大门口拉上闸刺。”
魏渝嘱咐他们:“你们兄弟今夜辛苦些,轮番守夜,明儿咱们不去铺子,你们在家中补眠。”
几个汉子抱拳道:“是,小东家。”
屋中烛火摇曳,魏渝将门插好,有些严肃道:“哥哥,咱们今晚得警醒些。”
“我今儿也想到这事了。”
魏承忙了一天,嗓子都有些哑,他将两大筐沉甸甸的背篓放在桌子上:“今儿晚哥哥也不睡,你莫要担忧。”
“我也不睡,我熬得住呢。”
罐罐搓搓手,有些兴奋道:“哥哥,咱将银钱倒出来数一数吧。”
这一日银子如流水的进账,他早就惦念着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