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我们要赶紧下山。”
罐罐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这个小哥哥的后背瘦得硌人,但很温暖很舒服,他吸吸冻红的小鼻子,紧紧抱住小哥哥的脖子。
魏承背着一个小孩有点吃力,他今年才八岁,常年吃不饱饭让他偏瘦,可个子却高,甚至比十一岁的堂兄都高,村里人见着他都会说他像他那个早死的猎户爹。
村草郎中就住在山下第一户,魏承怕被人发现他打了兔子所以没有先找里长而是来到草郎中家中。
草郎中的夫郎闻声开了门,先道了声:“是承小子啊。”又看到什么,惊叫一声:“这,这是谁家孩子?”
魏承进来道:“在山上捡的。”
草郎中也揣着袖子出来了:“捡的?这天寒地冻怎地还有丢孩子的……”
他们的视线落在这孩儿发紫的皮肤和渗血的脚丫上,皱了皱眉:“这,这也太……”
“快,把他抱过来,我给他涂上些寒疮膏。”
罐罐害怕的躲在魏承身后,怯怯的攥着魏承的衣角。
“没事,莫怕。”
魏承把罐罐抱起来送到热榻上:“郎中叔是好人。”
草郎中打来半盆热水又兑上些院里的新雪,投湿四方药布轻轻擦了擦小孩儿的双脚,拧开小肚瓷瓶指腹刮了层猪油似的膏体,一点一点涂在小孩皲裂的小脚上。
涂药期间小孩儿红着眼睛,没吭一声,只是那小脸埋在魏承怀里,像是在忍痛。
一旁的夫郎默了会儿,问:“承小子,你把这孩子带到我家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