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低山腰有啥危险?走两步道都快到家里炕头了!”
李二郎吐两口吐沫在手上,用力砍着树:“甭管她,她就是想让我逼你说那食料方子,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还看不出她的小九九!”
魏承见状也不说旁的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四五根树也被砍了下来,魏承见着时辰还早便将树木劈成五大截,拴好带回家再慢慢劈成小块。
李二郎擦擦汗,看着魏承道:“你这年龄小,力气可真不小,速度倒是和我这个常年劈柴的人差不离了。”
“闲着无事练了会儿石锁。”
说起来自打佟镖头赠予魏承石锁到现在已有百日之久,他也就是今儿起早照顾小狼才懈怠一日未练。
“石锁?那玩意可要仔细着,莫要损了腰筋腿脚。”
魏承笑道:“哎,我平日练着多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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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每日三次雷打不动的给小黑狼敷草药后,它身上的伤真的有所好转,前两日还只能趴着吃食,这两日小狼都能踉踉跄跄撑起身体,将头埋在食盆里大块朵颐。
“哥哥,你瞧杏儿是不是胖了点?”罐罐撑着下巴看着小狼吃食。
魏承仔细瞧了瞧,笑道:“一日三餐顿顿是肉,这哪里还有不胖的?”
小黑狼除了伤口糊着草药,旁的毛发却是黝黑锃亮,不见污浊脏乱,这是罐罐每日都要拿小帕子给它擦毛毛的缘故。
魏承摸摸罐罐脑瓜:“来,好好穿上袄子,那如意酒楼的人这功夫也应当来了。”
说来也是巧,他们推开门就听到不远处有吆喝驴子的动静,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小吴哥的喊声:“魏学子,魏学子,起了吗?”
“起了,起了,这就来。”
魏承带着罐罐把沉重的大门推开,门口正站着两个穿着厚袍子,揣着袖口的年轻汉子。
他迎俩人进来:“吴哥,冬子哥,外头冷,快快进来。”
“哟,罐罐也起了?这大冷天怎么没懒被窝?”
罐罐仰着小脸道:“罐罐早都不懒被窝啦。”
魏承忍了笑,没揭穿他。
这两日小狼受伤,俩人不必起早去读私塾,这娃娃便日日懒被窝,就连着吃早食都是在被窝吃的。
他还要端着饭碗,用勺子一点一点喂,那罐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倒是知道张嘴吃虾皮子甜粥。
说到底也是魏承自个儿惯的。
小吴哥不知真相,盲目夸赞:“行啊,咱们罐罐有骨气!”
罐罐抱着小手嘿嘿笑:“一点点啦!”
小吴哥冻得不住哈气,好好看了一圈道:“魏学子,你家离村头倒是挺远啊,前面也就那么一户人家,我们打听许久才找到这儿。”
魏承道:“想当初我们家盖房时,村里头没有闲地,只有这片荒地没人要也没人建房。”
冬子像是深受其害:“没有邻居多爽快啊,恁些个长舌妇恨不得日日夜夜趴你家墙头听小话,一天天烦死个人。”
“房子也是坐北朝南,冬暖夏凉,多好啊。”
小吴哥用胳膊肘拐了下冬子:“哎?你家不是在丰苗村,你家也是这样大?”
冬子憨笑两声:“俺家可没有魏学子家这样大,俺家一个火坑睡十来个人。”
“甭在外头说话,咱们进屋聊。”
魏承作势要去开门却被小吴哥拦着:“不坐了,不坐了,酒楼里头还有大把活计等着我俩呢。”
“对啊对啊,今儿不是咱吴哥舅爷掌勺,那个大师傅事儿可多可多,做个菜恨不得百来个学徒跟在后面!”
见他们这样急,魏承忙将俩人带去柴房,柴房里头正放着两个大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