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掀开衣袍下摆,便露出有些微肿泛紫的左脚脚踝,瞧那样子已经是伤了多时。
“陈爷爷受伤了!”
罐罐也不玩小剑了,忙跑过来担忧的看着。
“不必忧心,只是撞了一下还不算太坏。”
陈老童生叹气一声:“和旁人比起来我这已经算是万分走运了。”
魏承想了想,皱眉道:“可是商队遇上了贼匪?”
陈老童生点头:“正是。”
“我们去时倒是一路平安,从府城欲回凤阳镇要经过一片峭壁山路,不成想商队在那里遭了贼匪埋伏,好在商队有镖局的十来个汉子坐镇,不曾让这些贼人杀光我等,盗走货物银钱,可厮杀之中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是遭了殃,我眼见着有个年轻汉子被那贼人一刀毙命,正待杀我时那贼人不知怎地忽然停了一瞬,我趁机慌乱跑开,可跑得太急撞在了车马上,等我再一回头那贼人已经倒地不起,气绝身亡,想来是被镖局的汉子斩杀了去。”
“贼匪都死在镖局汉子刀下,我等货物银钱没有受损,但是却死了两三个年轻力壮的好汉子,哎……”
兄弟俩听着陈老童生讲过这凶险场景,只觉得脊背生寒,虽说二人也是数次冒险,可听到这等草菅人命的贼匪还是觉得害怕。
人比兽类更可怕。
“莫怕,莫怕,陈爷爷这不是好好回来了。”
陈老童生拍拍罐罐的手,感慨道:“说来我孤身一人也不图赚多少真金白银,只是在商路走了一辈子就算老了也不愿意停下而已,但经此一事,陈爷爷便打算以后不再走商,我老了,不比年轻汉子力气足腿脚好,此次没有拖累旁人也是万幸。”
“陈爷爷也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