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从去岁冬日到今朝夏日,他们在小草屋住了大半年早就对那里有了感情,这眼见着山洪将要摧毁他们的家,魏承心里更是难受。
几人吃过饭在炕上说话的时候马叔披着蓑衣回来了,豆苗娘连忙起身给他擦身上的雨水,道:“村里老人怎么说,咱村靠河的田地能不能淹?”每到雨季,河边的田最爱淹,好在他们几家的田地都不在那片。
马屠户沉声道:“不好说。”
又看向罐罐和魏承,道:“就当自己家住着,别见外。”
这个汉子向来寡言,今儿却安慰起两个小娃,想来也是因着帮他们搬家时看他们把一方小草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心里也有些怜惜。
天像是漏了个洞,这场雨从午时一直下到晚上,可却不见凉爽,屋里屋外都泛着一丝潮湿闷热。
今晚,魏承和罐罐同豆苗一处睡觉,豆苗格外兴奋,早早就铺好了被子,看着罐罐道:“来,豆苗哥今儿搂你睡。”
罐罐穿着豆苗娘给做的白色小汗衫,甩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肉胳膊敦敦跑到魏承身后:“不要!”
魏承正在铺他俩的被褥,见状摸摸罐罐的额头:“莫跑,天闷热,等会儿出汗身上不舒坦。”
罐罐道好,抱着魏承的胳膊,偷偷去瞧豆苗:“罐罐不要,豆苗哥抱。”
“豆苗哥不抱,哥哥抱着罐罐睡。”
豆苗故意哼了声,掐着腰道:“行啊,那我也不抱你了,我抱我承哥睡!”
“不行,不行!”
罐罐从魏承腋下钻出来坐在豆苗跟前,一双小手交叠在胸前,忍痛一样道:“豆苗哥还是抱罐罐睡吧。”
豆苗又气又笑:“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为什么不爱和我一处睡?”
这时,豆苗娘扶着腰进来了,笑着训道:“你睡觉磨牙打滚还爱踢人,我都不爱和你一处睡!”
又揽住雪白又肉乎乎的罐罐好一顿揉搓,她身子重不能像以前那样抱他,哎呦哎呦道:“怎么这么白呀,瞧瞧这小胳膊,小腿,比棉花还白还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