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楚殷负她良多。

宁王是连王府的丫头都能谈风弄月的。

心中又念念不忘着死去的前妻,她在宁王府种种殊荣全因这张同以前的宁王妃极为相似的容貌。

陆沉烟咬牙切齿的恨着,笑靥如花的伺候着,等着宁王的报应。

她去向宁王请一封休书时候,宁王准了,宁王同他的妻子终于说了土几年来的第一句真心话,“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或许宁王心中也是有愧的,否则不会留着陆惊澜,由着陆沉烟借着他的????人脉谎报了陆惊澜的死讯。

而一切都晚了。

陆沉烟不是深闺怨妇,她毕竟是陆□海的女儿,有自己的骄傲。

所以她高高昂起头颜离开了宁王府,没有回头看那个薄幸的男人一眼。

如今她恨了一辈子的男人身首异处。

于是那成了他们这对同床异梦的怨偶最后的一面。

听说宁王被葬在了京郊,连皇陵都入不了。

陆沉烟不肯去看。

仿佛多看一眼,便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眼中泛出汹涌的血意。

她不悔。

“阿笙,你去赵家把账本偷过来,阿姐和沉霜这一生已经全毁了,你不能这样下去。你是陆家唯一的男人。”

陆惊澜手中握着绢纸,绢纸扭曲变形。

赵长宁一一私吞陆家家产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今天?

第五土三章你是陆家唯一的男人,你要替陆家报仇。

陆惊澜笑了声。

他从宁王的走狗变成了家仇的卒子。

陆家两个女人的血泪,陆家一门四百多口人的性命,全因一人而起。

这样的人要他怎么相信?

赵家人安排他和陆沉烟去潼州,陆沉烟却去了岭南。而他一一陆惊澜腰间的青玉剑出了鞘,剑上倒映着青年冰冷的眉眼,没有丝毫感情。

赵东阳在赵家许多年了,赵嫣的书房一直由他打理。

这日正是夜半,赵东阳去清扫的时候,看到书房的一处青花瓷器后的暗格似乎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轻轻擦拭去了灰尘,细目一瞧,见暗格下方一只野猫喵呜一声听到人声惊蹿而去,不觉笑了声。

那是赵家下人中几个丫头轮流喂着的猫儿。

他打开暗格细细瞧了眼账册,见同往日无甚分别,遂放下了心,将暗格重新掩了回去。

梁上的剑客轻功卓绝,悄无声息的掩上了抽开的瓦片,唇瓣勾了勾,便趁着月色跃下了房梁,隐没了踪迹。

陆惊澜两天前便拿到了真正的账本,今日,他是来把用了两天时间精心伪造出来的假账本送回赵家的。

剑客于市井穿行至宫中。

皇宫戒备森严,他身手极好,竟不曾惊动守卫。

刘燕卿跪在长阶下。

龙椅上的少年天子眼睛好了有一些时日,眉宇间有肖似先帝的威仪。

少年比他的父亲更年轻,更有侵略性,甚至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小周山一场大火仿佛烧去了庙堂之上的天子一身金尊玉贵的皮。

少年天子沙沙的披着奏折,刘燕卿跪的累了,索性半只鞋蹬开,白色的汗袜露出来,御前极为失仪。

楚钰仿佛什么都不曾看见似的。

常平躬身侧立一旁。

良久,少年从案前抬起头来,看了眼身后的常平,道,“常总管,给刘大人备些茶水来。”

常平躬身退下。

楚钰静静看着阶下的刘燕卿。

真正刺杀他的人无非就是赵嫣,平原侯,宁王这三人之中。

平原侯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