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在岭南的时候,刘燕卿曾经说过。

丹砂乃性温之药炼制而成。

因此解方中包含的数味药材均是阻寒之物。

以寒克温虽能与赵嫣体内丹砂中和,而被寻常人服用则容易引发寒疾,寒疾无解,终年不愈。

这一年楚钰食宿在旧宫中,从赵嫣知道了母亲的死因之后,赵嫣饮剩残存少数的药汁都会倒入楚钰的膳食。

多味药材经中和碾磨熬煮后已不是毒,是以朱旻盛的银针从未测出过。

赵嫣不想让楚钰死。

也不想让他活。

赵嫣想让楚钰一辈子不人不鬼地做皇权下的傀儡,维护这风雨飘摇的世道。

楚钰终于明白。

赵长宁即便是在自寻死路,也要把伤过他的人一道带进地狱。

而能让赵嫣有这样的举动,只能说赵嫣已经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

一切已无法挽回。

楚钰手指按住赵嫣的肩膀,牙齿锋利地撕咬上去????,像一只负伤的兽。他伤到了赵嫣,赵嫣咬住牙齿不肯说话,楚钰嗅着身下的人肩头的腥气道,“赵长宁,你知道先帝为什么杀了你的母亲?”

第二百一土章一盏昏灯于暗影中摇曳,窗外碎雪被呼啸的风裹携。

楚钰的声音恍似鬼魅。

“先帝要斩断你与崔家的最后一丝联系。”

赵嫣身子猛地一颤,怔怔良久,终于止不住惨笑出声。

原来竟是这样可笑的原因。

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母亲枉送性命。

帝王心术,果然远非寻常人可比。

圣祖皇帝当真是圣明之极。

赵嫣手指攥紧,床单褶皱作一团,咽下喉中如铁锈般翻涌上来的腥气。

楚钰制住赵嫣,将那双皓白腕子用腰带紧紧捆缚,青色的腰带勒红了手臂,赵嫣竟也没有挣扎。

楚钰仔细端详着赵嫣隐忍痛苦的神情,心脏涌动的愤怒与悲哀一寸寸碾碎理智。

面容却越显沉静。

楚钰清楚的知道,对赵嫣而言,赵夫人能死在别人的手中,却绝不能死在先帝的手中。

更何况是以这样的原因。

赵嫣想拉着他下地狱。

他也不会让赵嫣好过。

楚钰低声在赵嫣耳边呢喃,“赵长宁,你还疯的不够彻底。”

赵嫣好像被从楚钰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贯穿。

血淋淋的皮肉曝晒在野兽尖利的爪牙下。

“朕在你的心中是否还不如那个丑陋仆人?”

楚钰淡淡道,他面无表情地掐住赵嫣的脸。

赵嫣的下巴因为年轻天子不知轻重的力道泛着青紫色。

赵嫣眼中带笑,楚钰没有看到他眼角的泪。

在这昏暗的旧宫中,窗柩处有风声作响。

楚钰听清楚了赵嫣沙哑的声音,“陛下不如他万分之一。”

楚钰歪着头,漆黑的眼中藏匿滔天巨浪。

他亲了亲赵嫣的脸颊,手中的动作未停下,慢条斯理地撕裂了赵嫣的衣摆,发丝与赵嫣纠缠在一处。

年轻天子布满薄茧的手从赵嫣的脖颈落在腰侧,就像藤蔓一样妄图勒毙怀中青杨孱弱的呼吸。

“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他碰你的时候,对着那张丑陋的脸你也能心生喜欢?”

“赵长宁,你怎么这么贱。”

赵嫣痛苦地被强制拖回他极力遗忘的记忆。

荣颖将他关在了暗阁,暗阁中不见天日,在卑劣的药物作用下,他浑身滚烫如置沸水,神志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有许多男人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