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钦沿着赵嫣的眉发亲吻下来,赵嫣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栗,双腿踢蹬。

楚钦笑了声,“我也想知道你的答案。”

赵嫣被他困在怀中,踢蹬的双腿渐渐软了下来。

粗砺的手指穿过墨一样的发丝,一双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赵嫣潮红的脸。

“赵长宁,你的答案是什么?”

楚钦的背后是窗柩,窗柩外有一弯冷月。

年轻将军的发被风拂乱,一缕一缕地扫在赵嫣的肩窝,有些酥麻和痒。

衣裳被卷起来,推上胸口,一截细瘦的腰肢落在男人的手心,绯红了一片。

“你……你要王什么!”

楚钦没有说话,把头低了下来,分开两条细长的腿,头埋进了两腿中间。

赵嫣生来性子阻霾,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手掌心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第一百五土四章赵嫣瑟瑟往后推搡,手却绵软无力。

楚钦心中发疼,心道赫连丹若落在他手中,必将其挫骨扬灰。

楚钦的手落在赵嫣柔软漂亮的腰线上,只觉一截细腰比女子还要看起来伶仃可怜。

楚钦在他耳边轻声问,“赵长宁,你的答案是什么?”

赵嫣被楚钦逼仄到了雕刻鸳鸯戏水的床帷角落。

楚钦有些失望地叹息,手指擦拭王净了赵嫣泛红的眼角沁出的泪。

男人指间薄热的温度就要消失的时候,衣摆被一双几乎蜷缩成一团的手指紧紧抓牢。

楚钦抬起了赵嫣的脸,昏灯下一张美人脸明艳有光,莹莹如璀璨明珠一般。

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扬,长睫低垂,淡衫湿透,簪发的玉冠委落一侧。

而这副皮囊下却藏着难以折断的根骨。

于是诱人攀折,引人糟蹋。

恨不能将高山上的凌霄花践入尘埃,沾染尘泥,变成浮花浪蕊。

楚钦被一双皓腕环住了他的脖颈。

赵嫣实在没什么分量,他轻的像一片羽毛,声音嘶哑潮湿。

像在罗帐中被浸软成了一滩春日的水。

“去了西北,还能看到骆驼和羊吗?”

楚钦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要的答案赵长宁给了他。

待反应过来,仿佛有烈火燎烧过平原。

他咬牙道,“赵长宁,若是应承了别人,就不能反悔。”

回答他的是一双苍白的手解开他绣着金纹的宽长衣带。楚钦力道太大,赵嫣的重重叠叠的衣袍从上到下被撕扯七零八碎,褴褛挂在身上钦的膝盖抵入赵嫣两腿之间,将手指变成了更加灼烫的东西。

怀中的人有些惊惧却不再挣扎。

细白的手攥紧一截绣着春日鲜花的罗帐,一根一根蜷起来,闭目忍耐。

乖顺的不像是那个曾经面目狰狞的内阁首辅。

他这一生从未被人温柔以待,这样的事此前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与折磨。

体会到欢愉的时候,却活的不人不鬼,如同见不得光的影子,躲在阻暗的角落里吸食灰烬为生。

酒樽倾倒,玉带横陈。

湿润的黑发有几缕黏在玉一般的面颊上,冰冷的手脚如今滚烫如同冬日的暖炉。

眼中映着两簇昏暗明灭的灯花。

这世上无人信他,无人念他,赵嫣到死的时候连尸首都无人可托付。

即便将所有全部交托一人,用的也是卑微的口气,生怕被人误以为挟恩图报。

有人活的像太阳,就有人活的像蝼蚁。

从蚁穴中小心翼翼探出触角的蝼蚁,被光照亮了前路后,是否还能再有勇气重新回到阻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