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借助月相,日月鼎数量必须平衡,日月阴阳相和,才不至于让这个蔓延全城的阵法出现失衡。”商悯道,“一天仅可炼成两鼎,五日才能鼎成,时间紧迫,我怕你失败。这五日我来炼,等你看熟了,之后再让你来。”
“好,好。”陈城主连忙又问,“一鼎可镇压多少妖魂?光我暗中查访,城中潜藏妖魂至少上百……”
“十鼎一阵,先应应急,新一批十鼎只能交给你,接下来我要赶去别的城池。”商悯道。
“是,臣会尽心竭力。”陈城主说完这句话匆匆而去,去催炼铁场加紧熔炼大鼎了。
炼鼎的办法是敛雨客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和试验后才定下来的,每个鼎可以吸纳十只妖魂,用的都是些简单易得的材料,手法也相对简单,没有什么要求。
当初捉妖全策成书,不管是排版还是成册都非常赶,里面并没有更细致的图腾纹样。
商悯实在是事忙,没空亲自绘制,这事儿还是交给了在赵国的敛雨客,他绘制好后会交给赵国刻板印书,再发行天下。而商悯在武国是利用空余时间绘制了常见妖的图腾,没法画得包罗万象面面俱到。
画卷分发后,由工匠进行雕版,雕版未完成之前则是城主召集城中的读书人进行临摹。
如此五日,黑甲军与黑崖城驻军全城出动,捉拿妖孽祭鼎,尽管他们的行动已经较为隐秘,是和城中巡逻结合在一起的。
可是那些妖孽还是知道了他们的动作,紧接着就有妖魂见势不妙,想方设法地出逃。
每捉到一个附魂人身的妖,商悯都让手下的将士将对方拉到自己身边先审问。
事实证明妖中软骨头很多,尤其是这些好不容易从天柱之下苟活下来的妖,性情更是走极端,要么是死也要杀掉几个人当垫背,要么是被吓破了胆,求生的欲望强烈到极致。
商悯问一只林蛙精,苏蔼在天柱中是什么表现,天柱倒塌是不是就是苏蔼干的。
没想到他跟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净,痛哭流涕地诉说他以前在天柱之下生活得多么不易,苏蔼每天会随机抽取幸运妖众塞进肚子里吃掉,大家都对她又惧又怕。
他还说他逃出来的时候特意跑远了一点,附身了一只林中的雪鸮,然后吊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苏蔼附身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然后施展魇雾,把鬼方部落的人控制了大半。
他吓坏了,用着这个新的身体一路飞一路摔,屁滚尿流地飞走了,到了人类的城池才换了这个身体,为了避免招人眼,还特意选了一个鳏寡孤独的老头,没想到还是被揪住了。
他末了疯狂磕头,让商悯饶他一命。
商悯当然没答应,在鼎胚上画了一只蛙类的图腾,把他给装了进去祭鼎了。
第六日,十鼎祭成,正是设阵之日。
这一日是个大晴天,城主下令,今天一整天全城居民禁止外出。
编钟已经被放置在墙头上,城中驻军全数出动,分散巷子民房各处,手中持着寒光闪闪的长矛利剑。
十鼎被放置在城中各处,排布顺序非常讲究。
商悯登上了城门楼俯瞰全城,随后下令:“震鼓,奏编钟!”
左右将士得令,高举旗帜高喊传令:“震鼓!奏编钟!”
随后远处的吹号将听到信号,便将嘴凑到了象牙长号的吹口边,这象牙长号是安置在铁架子上的,否则少有人能够长时间举动。
他卯足了气,胸腔鼓胀,然后用力去吹。
“呜”悠扬似象鸣的声响传遍全城。
接着奏响的是战鼓,先是三声急促的鼓响,鼓点回落趋于一致,随后鼓声轰然爆起。
留在家中的百姓茫然地抬头,想要看外面是否有霹雳落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