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杨靖之挑中的枣红色马,认真道:“靖之兄的马通体枣红,叫红枣如何?”
接着他看向商悯选中的黑马,摇头晃脑,“妹妹的马毛色漆黑如炭,叫黑炭可谓万分贴切。”
“起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杨靖之无语。
商悯严重抗议:“才不要叫什么黑炭,难道我将来骑着马上战场,敌军来袭了,我要对我的亲卫说‘去把我的黑炭牵来’吗?”
“这倒也是,竟没想到这一茬……净想着贱名好养活了。”商允嘀咕。
最终商允给自己的马起名踏雪,杨靖之的马叫赤月,商悯给自己的马起名丧彪。
“……丧彪?好像确实有些威武霸气。”
“这名是什么典故?从未听过,十分罕见。”
“就取着好玩儿,没什么意思。”商悯笑眯眯的。
没两天,商元慈风寒病愈,也来挑马了。
她看中了一匹棕色的马,笑道:“叫凌云吧。”
“壮志凌云,好意头。”商悯附和一句。
元慈摸摸马的鬃毛,状似随意道:“前期时日生病,没来得及问你,看你心情不错,也没有受到影响,我便放心了。”
“我能有什么影响?”商悯疑惑地问。
元慈停止抚摸马的鬃毛,回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你现在有个弟弟了,他比你小五岁。这个这个年龄差不算大,也不算小。”
商悯领悟了她的意思,“父王关爱谦儿,但是对我的重视没有变少。”
元慈道:“那就好。”
她复又微微一笑,轻声道:“悯儿,我真羡慕你。”
商悯一听,更疑惑了,“叔父和婶母更喜欢允哥哥?”她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那我告诉你,我喜欢元慈姐姐多一点。”
元慈愣神一瞬,笑着摸了她的头,“哪有的事?我羡慕悯儿的聪慧和通透罢了……也羡慕你身强体壮,可以习武,不像我,风一吹就病倒了。”
“不能习武又如何?元慈姐姐不比任何人差,又不是文武双全才能被称作贤才。”
“说的也是……”
时光飞逝,商悯一天天长大。
商谦也变成了能跑会跳的小孩儿,三岁的小孩应该开蒙了,但是他总不耐烦去学,每次一得空就去演武场看商悯练武,教书老师和宫女太监齐上阵也拉不回来,只得任由他看了。
商谦满脸崇拜,指着演武场边上悬挂的一整排各式兵器:“这些,姐姐全都会用?”
“差不多吧……”商悯道。
“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商谦指着一对寒光烁烁的短兵器问。
商悯将它取下,目露追忆:“鸳鸯钺,一般用它近战,我好久没用过了,咱们家都是用长柄武器,这种短兵反而少用。”
商谦祈求,“想看姐姐用它,能不能练一遍,求你了呜呜……”
“能是能,但我手生了,你离远点。”商悯交代。
她回忆着穿越前叔伯教给她的招式,依葫芦画瓢演练了起来,寒光交织千变万化,但商悯到底是长久没有拿过它,鸳鸯钺不慎脱手。
它不是开刃武器,但是尖端朝下掉下来划到了她的脚踝,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没有伤到筋络,就是伤口看着有点深。
商谦一下子吓哭了,和周围的人一起围了上去,边哭边说:“都是我的错,不该让姐姐练它,快去叫医者……”
商悯无奈道:“练武哪有不受伤的?比这更大的伤口也不是没有过,别太大惊小怪了。”
“是这样吗?那能不能以后都不练了……不学武可不可以?”
“不行。”商悯道,“你以后没天赋则罢,有天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