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静静地看着陆思鸿,陆思鸿心里就越心虚:“我……好吧,我还以为。”

追风:“情爱一事很奇妙,缠缠绕绕,为何去想这等绕人的事。古人有三妻四妾,也未曾有人说什么,不妨换换位置,如果大少爷他们是你的三妻四妾呢?”

陆思鸿脑子里的事情一下子就被调开了:“啥?我,三妻四妾?可我是天元啊,他们都是乾阳。”

追风:“从未有人规定天元不能娶乾阳,在京城中此事也不少见。”

陆思鸿心头一动:“你与当初赵怒川同我说的话一样。”

追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江南烟雨,若是整日待在屋内与段府又有何区别,此时天气正好,八百里洞庭湖尽水如天,若坐画舫,不去湖心,到时候快要生孩子时,便走不动了。”

“江南画舫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少君不妨去看看?”

陆思鸿:“哎?”

于是陆思鸿真跟着追风去了。

江南的风光真是好极了,都说塞外心旷神怡,丽江时光冗长,而这里,只合江南老。

他们坐上了一叶扁舟,追风手拿长篙,朝湖中心荡去。

洞庭春尽水如天,银盘拖君山,巧雨润湿油纸伞,风卷莲动船,一篙撑开浮萍,侧过小荷畔,白帘乱珠跳入船,满目红菱颤。

陆思鸿托着肚子,撑着油纸伞:“好美啊。”

波光潋滟,陆思鸿看向湖面,浮萍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无数的雨水落入湖中,荡开涟漪。

远处传来戏曲的声音,陆思鸿:“那是什么戏?”

追风:“《柳毅传》”

上次还有这种感觉还是那回听长三千与宁风共唱的《霁月茶》。

船越来越近,陆思鸿在追风的搀扶下上了画舫。

画舫中都很安静,只听一曲落,又听说书起。

这说的,自然就是那《柳毅传》。

陆思鸿站在门外听着,忽然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他隔着门,看向那说书的人。

一男人穿着书生的长袍,衣冠楚楚眉目清俊明朗,玉树临风,言语间眉峰委婉,说出的话却又轻言细语,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那男人拿着书卷,笑着看向门外:“柳毅正直磊落,龙女一往情深,两人终成眷属,便有这柳毅传。”

男人信步闲庭地朝门口走去,隔着朦胧的门,叠指敲了敲:“有人在吗?”

陆思鸿呼吸急促,看着段尚卿,心里那总算提着的心也便放下了。

段尚卿声音隐隐有些忐忑:“你若答应一声,我们便如同这柳毅龙女一般,终成眷属,如何?”

里面的人都安静了,段尚卿又敲了敲门。

陆思鸿心都化了:“你……你们怎么都喜欢这样,直接来不好吗?”

段尚卿松了口气,双手推开门,看着时隔数月的心中人。

两人双目对视,纵使千言万语也不低一常热烈的激吻。

段尚卿捧着他的脸,将他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住,身后听书的人纷纷唏嘘,南方人多是拘谨的,害羞的,口不对心的。

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吻,便自觉离去。

段尚卿看着他,将他拉进屋内,合上门。

里面传来如同这雨般细细密密的呜咽声,然后便是低低的情话,进入时的激动,抽插时的黏腻酣畅。屋内的声音逐渐拔高,那莺莺婉转的声音听的过路的人都脸颊发烫,快步走过。

继而又是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失控的哭喊。

里面做的极响,也做的极为放肆,追风听了会儿,撑着那扁舟,回了。

陆思鸿哈啊哈啊地张大嘴,感受到体内被注入的热流,身体与段尚卿合二为一,他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