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地方?目前没什么人,但她也不想被?人撞见,要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因此神经到此刻都还紧紧绷着。
此话一出,荆向延和向玉凛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松开了?手,各自退后一步,压根不屑把视线投射在对方?身上,估计是觉得多此一举。
乌荑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接着朝向玉凛问道:“回来了?不先回家?,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不来找你,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惦记你。”向玉凛意?有所指,双手抱胸冷哼一声:“真是什么人都有。”
被?这瞎指一通,荆向延嗤笑,真挚询问道:“阿无,你这弟弟是不是有些隐患啊?”
没点名,但向玉凛听出是在明嘲暗讽,不过令他生气的不是这点,在听到对方?喊乌荑的称谓时他彻底炸毛爆发,恶狠狠道:“谁准你这么喊她的?你是她谁啊?”
“好了?好了?阿凛。”生怕这两人就在这里吵起来,免得让外人看笑话,乌荑连忙出声制止拉开他们,太阳穴还一阵疼痛,她忍着不适揽过向玉凛的肩膀:“先走吧,有事下次再说。”
向玉凛顺从地顺着她的动作转身,闻言,故意?用让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阴阳怪气说:“大概没下次了?吧,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荆向延脸上的笑落了?下来,变脸极快,面?无表情地看着乌荑上了?向玉凛的车,扬长而去的车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他抿着唇垂下眼,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乌荑走得太急,她的相机还没从他手里拿走。
缓过神来,荆向延眼底的温度逐渐冷淡,想起出来时嗅到的那一股似有若无的烟味,指尖捻了?捻,思绪开始发散。
这道气息他时常会在乌荑身上闻到,因而并不陌生,可?以说也是他会抽的一个香烟的品牌。
但最?近几乎没见到乌荑用抽烟的方?式来缓解压力,所以,是她弟弟?
还来不及深想,手机震动的动静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来电通话界面?显示了?联系人名字,荆向延只看了?眼就摁动开关?键直接挂断,随后跳转到锁屏,有几条信息都没被?他回复。
他解锁,一一点开查看。
【XX:你不打算回郦城善后画展吗?】
【XX:我要疯了?,你人在哪儿呢?刚才有个精神病闯进来把一桶猪血泼到了?画上,给我吓死了?,还好被?控制了?】
【XX:哦不对,我仔细看了?下,这好像不是血,是单纯的油漆?】
与?之伴随传送过来的是一张拍摄的照片。
被?泼的那幅画是他先前带乌荑去看过的那幅《隐》,泼油漆的人很有目标,基本是朝着脸的位置泼上去的,有一种要把这幅画毁于一旦的想法。
荆向延皱眉,看完后回拨了?个电话过去,很快就被?接起,对面?焦头烂额的声音终于得到片刻喘息,像是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你倒是舍得接电话,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好友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天?知道那一刻他心脏都快吓停了?。
“辛苦了?。”荆向延拧着的眉头还没松开,“报警了?吗?那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报了?,也确定了?,家?属来领走了?。”好友抱怨,“说是从附近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前一秒刚泼,后一秒就被?人拍照传网上去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撤下来吗?”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点。
他的画展开到这周五闭馆,这才周三,还有两天?。
更别提,他前脚刚离开郦城,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