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乌荑没再说话,慢慢跨坐在摩托车的后座, 在她犹豫手要放哪里时, 忽然被荆向延一把捉住, 顺势放在了他?的腰腹上。
“手这么冰。”他?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听起?来有些闷, 难掩惊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体虚。”乌荑随口回了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摩托车要开?的那秒, 乌荑似乎听见了一声很低的笑?声,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不是臆想了。
“会养好的,”荆向延音量拔高,“抓紧。”
乌荑下意识搭在他?腰腹的手变成了环抱着,其余不被偷窥保护着的头发在风速中疯狂摇曳,自由狂妄又不羁。
就算是自己开?车,她也?很少会开?的这么快,心颤之余,她忍不住道:“荆向延。”
这一声没被他?听见,直接淹没在风里。
乌荑提高音量,又大声喊了句:“荆向延!”
生怕他?听不到,又连忙补充道:“开?慢点。”
这次对?方大概是接收到了,微微偏头作势要听她说话,于是乌荑又忍着寒风的侵蚀,凑上前?去靠在他?耳边重?复了次,对?方依言点点头。
等到了山顶差不多快八点,快冬季了,天黑得也?快,这个点早就完全暗了下来,山顶有不少星星点点的光亮,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烧烤小分队围在一起?,营地还伴随着几?顶帐篷,欢声笑?语。
乌荑脱下头盔甩了下头发,深吸口气,还好。
上周郦城的新闻就有报道说今天会有场壮观的流星雨,百年难得一遇,所以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一点也?不意外。
然后视线一转,她见荆向延停好车过来,挑眉道:“你不去租帐篷吗?”
“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还有点遗憾?”他?好笑?,“山上蚊子多,大小姐你能?忍得住?”
乌荑什么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皮肤太过娇嫩,有时候抓下手腕留下的印子都不会那么快消散,别说更重?的痕迹,亦或者是山里这种比较毒的蚊子。
“那这么晚我怎么回去?”乌荑搓搓胳膊,被他?说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被蚊子咬的鸡皮疙瘩,还不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是把摩托开?到山上来卖的吗?”他?微微一笑?。
......
乌荑没再和他?争辩,两人在别处寻了个位置垫块布席地而?坐,她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平时着前?方山下呈现的现代都市夜景。
灯光缭绕晃眼,她略微出?神,连荆向延喊她都没听见。
“阿无。”
“嗯?”
第三次总算听见了,乌荑回神侧目望去时,就见他?食指轻轻指了指夜空。
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乌荑不自觉瞪大了瞳孔。
夜幕低垂,漫天的闪烁繁星匆匆划过,形成一幅巨大的画卷,耳边的惊呼声跟相机拍摄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乌荑眼眸闪了闪,接着胳膊被稍微碰了下,对?方低声在她耳侧提醒道:“许愿。”
许愿?
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半晌后,乌荑慢慢闭上眼睛,抿唇不语。
别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按理来说她是个无神论者,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总要有一种寄托在。
她问塔罗是一种,现下许愿也?是一种。
见她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眸,荆向延拖着尾音,慢悠悠道:“许了什么愿望?”
乌荑低着眼,沉默两秒后,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倒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