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人,却甘愿为他父皇当个男妃,明明是他一直引诱,却又故作清白。
他做过什么,他浑然不知吗?
刹那间,沈玉衡的视线就忽然一黑。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他的双眸。
紧接着出现的,是落在他喉咙上的一阵尖锐的,伴着湿热吐息的刺痛。
“疼……!”
不顾沈玉衡的痛呼,萧烬毫无征兆地俯身咬住了他的喉咙。
虎牙抵在喉管的青筋上,毫不留情地挤压着脆弱的皮肤,和里面流淌的,微热的血。
沈玉衡终究会被他杀了的,这双他最最嫌恶的眼睛,只配零落在泥里,用最不堪最卑劣的方式死去。
“别……你、你快停下!这样是……”被剥夺的视力越发放大了恐惧,沈玉衡用力捶打着萧烬,却完全被少年压制在下。
他越挣扎扭动,少年的咬合越来越紧,像是要和他牢牢嵌在一起似的。
鲜红的血终于冲破桎梏,顺着喉咙雪白的曲线流了下来,染红了他颤抖的颈侧。
刚刚才更换的新衣,又染上了血污。
浓烈的铁锈味在萧烬口中蔓延开来,他仿佛是头嗜血饥渴的兽,将猩红的液体一并吞食入腹。
他一下下啃咬着沈玉衡,放任着自己的恶意,在他腹部涌现一股从未有过的热量,像是被蚂蚁爬过四肢百骸,令人战栗。
萧烬眼前一白。
释放带来的诡异触感如此陌生,他终于松开了口,仰起头,连掌心都渗出大颗的汗珠。
他喘着气,看见身下的男子一动不动,忽然猛地回神,去探他的鼻息。
感受到他鼻息前方喷吐出的浅浅气息,萧烬紧蹙的眉眼,总算微微舒张了一点。
沈玉衡只是晕过去了。
他没能在漫长的窒息和压迫中撑下去,半睁着的眼睛,边缘还挂着浑浊的泪痕,眸中已经失去了焦点。
身下乌发凌乱,血染的衣服杂乱敞开,露出那个已经淡的看不出印记的咬痕。
旧的痕迹还未痊愈,又被他烙下了新的痕迹。
而且……不再是胸口那种可以轻易遮住的地方。
萧烬轻轻掐住他的脖子,用指腹的纹路一点点感受伤口的凸起与凹陷。
跳动,安静,再跳动。像是在母亲的子房里听到的规律心跳。
确认沈玉衡不会醒来后,他一点点低头,再低头……
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他的颈侧,聆听这片被自己标记的领地。
难填的欲壑,在此时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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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昏昏沉沉,陷在混沌的识海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玉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浑身疼的厉害,下意识睁开眼,看见窗外映入一片熟悉的月光,竟然和他在清濯殿时的景色如出一辙。
然而,过了漫长的几十秒时间,沈玉衡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始观察周围的陈设与家具
这里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清濯殿。
他撑着熟悉的柔软床面坐起身,往后退了退,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萧烬那个变态还在他附近。
好在过了整整好几分钟时间,屋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走了吧?
沈玉衡松了口气。
走了也好,否则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萧烬。
沈玉衡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衣袍,突然一愣,抬起手。他指尖沾染着一些东西。
他身子一颤,看见有什么正沾染在他小腹处的位置,明显是被谁涂抹过,将他小腹一截的位置全都染脏了。
他慌忙找来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