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谁也没宣之于口。
他们的主子从来都有自己的判断,旁人过问不了。
枝丫低矮幽暗的树林里,萧烬盯着叛军本营里升起的团团篝火,冷眼道:“别打草惊蛇,你们引开里面的人,把他带出来。”
闻言,两个死士面面相觑,有点犹豫该不该开口的样子。
“我们试过。”一人道:“但沈妃身边聚集了不少士兵,我们想引开,也只能引开几人……”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把屋里的情况告诉萧烬。
萧烬对这个沈妃的态度,向来难以捉摸。
他说是不介意沈妃是死是活,可万一屋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以萧烬的脾气,他们是扛不住的。
另一人道:“殿下,沈妃那儿情况有些复杂……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萧烬冰冷的声音:“我不介意他缺手少腿。”
等他把沈玉衡抓回来之后,他同样是要吃这些苦的。
大概只有折断沈玉衡的腿,他才不会再想着逃跑。
死士犹豫开口:“不……他们似乎是想欺辱沈妃……”
顶着他恐怖至极的眼神,另一人缩了缩脖子,幽幽道:“沈妃在男子里,确实算是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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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到底没能做到“不打草惊蛇”。
追随他的死士骑着马跨越一地尸体走了过去。
叛军兵力有限,做事极为保守;
只是被萧烬杀空了三个营帐,本营的九成兵马就开始活动起来,迅速开始转移阵地。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抓回萧棋是不可能了。
两个死士看着这一幕幕,心有余悸。
……如果他们刚刚真的隐瞒了沈妃的情况,倘若出了什么事,他们怕是十个脑袋也是赔不起的。
前方,安置俘虏的茅草屋内,一个士兵听到动静走出来查看情况,瞬间就掉了脑袋。
人首分离,发出两声坠地的闷响。
萧烬甩净剑上的血,走了进去。
茅草屋里的人并未察觉到谁的靠近,只知道外面闹哄哄的,大概又是兵痞子们在划拳喝酒。
萧烬听到茅草屋里传来令人不安的,男人们的低笑声。
沈玉衡发生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他巴不得看见他受辱受苦,沈玉衡那样的人,生来含着金汤匙,永远都保持着干净高贵的姿态,要是跌进污泥,一定格外好看。
本该是这样的。
萧烬听着那些男人的低笑,想象沈玉衡支离破碎的样子,感觉自己已经快从头碎到了脚。
他提着剑,推开那扇破旧肮脏的木门。
那张在自己脑海里已经被杀过无数遍的人,此刻倒在地上,脸上挂了彩,还留着谁红彤彤的掌印。
他周围的男人们身上或是脏兮兮的被他打过,踢过,或是手臂上还留着他血淋淋的齿印。
“妈的,总算把这小子累趴下了……”
压着沈玉衡的一个男人摩挲着手,掰开他的腿,想把自己那肮脏的东西往他身上靠。
沈玉衡几乎是一点力气也没了,他从来没这么累过,咬的啃的踢的踹的什么都试过了,但周围七八个肌肉精壮的士兵,他实在不是对手。
看见那人肮脏狰狞的东西向自己这儿靠近,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还在努力让身体向后磨蹭。
可他身后早已是冷冰冰的墙角。
到头来,只是毫无作用地动了动腿罢了。
沈玉衡绝望地闭眼,预想中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他听到“咚”的一声,夹杂着清脆与柔软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微热的液体喷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