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萋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离开,只当这些时日的隔阂消磨了彼此间本就若有似无的薄稀情分。

武场内,沈将渊脱了外套上衣,赤着上身在兵器架上挑选。

长指划过刀、枪、剑、戟……落定在连枷棍上。

父亲说过,戾气太重者,当以棍棒练起,无锐利锋芒,修身养性。

沈将渊双手握住长棍部分,深吸气后猛地攥紧横扫出去,风声烈烈。

上挑,下劈,直突,回钩,每一个动作都击起尘土,前段短棍打着旋儿破空荡气。

男人的动作逐渐脱离往日习练的招式,短棍击碎武场边缘石块,碎石四溅。

还不够,沈将渊红着眼,如今的他陷入一种几近混乱的状态。

在人前,压抑了太久,伪装了太久,差点都要忘记自己真正的样貌。

连枷棍一下下捶击地面,石板裂开缝隙,沈将渊暴喝着,两棍接连处铁锁硬生生被他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