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盐啊,采矿啊,雕刻砚台啊之类的。”
季清臣轻笑一声:“技能学院?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织布、雕砚倒还好,制盐、采矿也要教吗?不怕方子泄露出去,断了平川的财路?”
“等到他们学成出师,少说也要三年五载了,那时候平川应该已经缓过来了,就不必抠抠搜搜地扒着一两个盐湖了,更重要的是能为平川、不对,整个大昭做贡献的人才。”当着两位太学博士的面,楚溪客难得说了两句场面话。
在场的大佬齐齐挑了挑眉。
季清臣丢给姜纾一个眼神:教得不错。
姜纾勾了勾唇,矜持地骄傲着。
严子君轻叹一声,道:“如果当真是另一个‘太学’就好了。”
此话一出,姜纾和季清臣双双沉默了,彼此眼底都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一众小辈落在后面,悄悄说小话。
波斯同学小声问:“为何不能开另一个太学?”
黄瑜低声解释:“太学招收的是将来能‘治国平天下’的人才,都是天子门生,平川贸然开一个太学,难不成想要造反吗?”
波斯同学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娘亲说了,在大昭“造反”这两个字千万不能随便说,后果很严重!
之后,虽然很快换了话题,但这件事已然在众人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
一声锣响,画展正式开始。
紧闭的格扇窗同一时间开启,一盏盏吊灯燃起来,柔和的灯光刚好照亮了墙上的书画。
一幅幅卷轴错落悬挂着,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奇妙地烘托出别样的意境。
比如,那幅《牧童黄牛图》,旁边依次悬挂着《穿花蛱蝶图》、《小园香径图》和《黄昏采菊图》,一幅幅连下来,似乎讲述着一个完整的故事。
屋子里的布置也非常奇特,除了简约的吊灯,连桌椅、帷幔都没有,墙壁也是光秃秃的,只有书画,一旦跨过门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画作上了。
内行人渐渐看出了门道,不由感叹主办人的巧思。
有一个从洛阳来的年轻学子,千里迢迢过来,把自己的画作交给了主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