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解你的人,知道这一招对你有用。”
他分析得没错。
很快,长安那边再次传来消息。
虽然二皇子和三皇子叫嚣着要杀人,实际一个人都没敢动――对,就是“不敢”。
满朝文武不是吃素的,文人的笔也不是只会写写诗词歌赋,但凡他们敢伤害一个平民,也就跟储位无缘了。
当然,这场角逐少不了姜纾的运作。
楚溪客和钟离东曦率先进了平川,姜纾与贺兰康掉头回去了。
来时半个月的路程,两个人快马加鞭只走了一天一夜。姜纾向来不擅骑射,回到长安的时候腿都磨破了。
楚溪客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笼罩,他觉得是自己无能,才会连累长辈替他操心。
原本计划到了平川先好好地在黄河边跑跑马,再撒了欢地去长城上遛一圈,还有他向往已久的贺兰山,怎么也得找块砖头刻上“鹿崽到此一游”吧!
然而此刻,真正踏进这座巍峨又古旧的军事重镇之后,他就压下了所有玩闹的心思,担负起了楚记当家人的责任。
先是安排好楚记员工的住宿与吃喝,然后便紧锣密鼓地派出商队,去关外购买棉种。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想来一手“以小博大”来着,比如做一些容易保存却不常见的腐竹啊,豆泡啊,臭豆腐啊,拿到关外交易,只需花一点点钱就能把棉种换回来。
眼下,楚溪客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他只想尽快做事,不停地做事,这样才不会闲下来就想跑回长安。
楚溪客从前种下的因,这时候结出了果――
执失不怵、贺鲁阿栾这两个突厥人虽然在长安过得有些落魄,回到西北却是部落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楚溪客依靠他们的关系,不仅买到了足够的棉种,还换来了大量的牛粪、羊粪和马粪。
这个时代的耕作技术还不够成熟,尤其是西北等地比江淮地区更要落后一些,完全不讲究精耕细作的理念,无论什么东西种下去都是靠天收,能收上来就收,收不上来就饿肚子。
简直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