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东曦站起身,用前所未有的疏离语气对楚溪客说:“既如此,往后的路我就不陪鹿崽走下去了,祝愿鹿崽……改天换地,得偿所愿。”
什么不陪他走下去了?
什么改天换地、得偿所愿?
这是刚洞房完就要分手的节奏啊!
楚溪客也顾不上疼不疼了,连忙坐起来去抓他,然而连钟离东曦的衣角都没抓住。
“好疼啊!”楚溪客抱着肚子滚在石床上。
钟离东曦脚下一顿。
楚溪客眼见有效,再接再厉:“屁股疼……那、那里也疼,是不是裂开了?好像有血流出来……东曦兄,我自己看不到,如果你不想帮我看的话,麻烦你去叫我阿爹来好不好?”
钟离东曦:“……”
明知他八成在演戏,但他还是不舍得赌那两成的可能。
钟离东曦走回去,抓住楚溪客的腰带――这条丝带还是他不久前亲手给他系上的,这时候解下来又要经历一场自制力的考验。
楚溪客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就像一头充满活力的小鹿崽,一下子手脚并用地攀在钟离东曦身上,还用仿佛长着树杈般小角的脑壳蹭了蹭钟离东曦,软叽叽地示弱。
“东曦兄,我其实很想、很想、很想跟你说的,就是吧,我有一点点担心,万一你听完之后觉得我是妖怪就遭了。”
钟离东曦对上他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心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像一头小鹿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