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2 / 2)

么办才好,就去问薛典学,薛典学好心指点我们,说让我们找赵祭酒……”

别说郑司业,就连黄丁班的其他同学都震惊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方才的情形,他们险些就信了!

郑司业显然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由抄起袖子,敷衍道:“那你们便去找赵祭酒吧!”

楚溪客用藏着姜片的袖子摸了把眼,瞬间眼泪汪汪:“去问了,说是赵祭酒不在,您就是这里最大的官,我们就来找您了。”

另一位司业刚好住在对面,又刚好出来看热闹,当即翘起两撇小胡子:“什么叫他才是这里最大的官,我跟他可是平级!”

楚溪客看向他,慢吞吞地问:“那您能给我们拨钱盖校舍吗?”

赵司业沉默三秒,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

楚溪客差点笑出来。

刚好,早课结束,一众国子博士、太学博士、五经博士等结伴经过月亮门,远远地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形。

楚溪客连忙给同窗们使了个眼色,带头哭起来:“郑司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事您总得管管才好!谁能想到,我们离家万里来太学读书,竟然连一间遮风挡雨的课室都没有哦!”

同窗们却是真的哭了。

楚溪客的话勾起了他们压抑许久的酸楚。这些人在家乡时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当初是破格从各地选拔上来的,也曾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自打来了太学才知道,求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对于这些天资卓然、一身清高的年轻人来说,这种精神上的轻视远比餐食住宿的怠慢更让他们难以忍受。

楚溪客嗓门极大,一通哭诉成功引起博士们的注意。

看着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个个红着眼圈,如遭人欺负的流浪动物一般,蔫头耷脑地站在散乱的书箱笔墨之中,博士们不由起了同情之心,纷纷向郑司业求起情来。

“我来时路上看到尉迟直讲了,他在薛典学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正四处奔走,想给黄丁班找一间像样的课室。唉,难为他了,一心为了学子着想,却如此吃挂落。”

“此事的确是薛典学有失考量,甲乙合班,丙班换课室,偏偏没有丁班的位置,这如何说得过去?”

“堂堂太学,怎的还匀不出一间空屋,偏偏要把学子们赶去破屋密林?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学是只敬罗衫不敬人的小家子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