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了。”
江时缈显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茬,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梦见了那个时候的场景,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还和事件的双方都对上了视线。
不是……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那江时缈自己就可以算作最关键的证人,可是奇怪的是,既然谢见错早就知道她在现场,为什么一直都不曾对她提起这件事?
谢见错生性多疑,在魏庄被劫走之后,对方是不是也曾对自己起过疑心?
江时缈一下感到头晕目眩起来,只能将身体勉强依靠在木门上,用指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轻微翕动嘴唇,语气都在颤抖着发问:“您一直都知道是吗,为什么不说?”
一直都知道我是关键性的证人,可为什么偏偏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开口问我,究竟是怀疑,还是压根就从未信任过?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被信任的感觉。
男人半晌没有回答,等到江时缈再次抬眼想查看情况时,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定在自己面前。
谢见错曲起指节,轻轻勾着少女的下巴,迫使江时缈与其对视,也正是借由这个姿势,让他看清了少女因为难过红了的鼻尖。
还有,那双委屈得快要落下泪来的眼睛。
他本来就是聪明的人,自然一下就猜到了少女为何难过,心里某处登时软下来,指尖轻柔拂过她的唇瓣,道:“缈缈,我一直都相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少女的眸子一下又亮起来,谢见错不免哑然失笑。
看起来,自家这个伶牙俐齿的夫人,其实还是蛮好哄的。
谢见错继续道:“明明是缈缈自己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记起那段回忆,或者是已经忘记了,又怎么好再往事重提?”
江时缈被他这句话噎到,哑口无言。
确实,站在谢见错的立场来看,会产生这样的思想无可厚非。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时间段自己会在谢府,但当时还尚年幼的她,确实有可能因为受到惊吓而选择性遗忘。
但是被男人这么一说,似乎自己刚才的小情绪就不太恰当了。
江时缈只好瓮声瓮气道:“是我太小孩子心性了。”
谢见错却没有责怪,只柔声问道:“缈缈既然突然提起这件事,莫不是从中发现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