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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缈本来此行便是要去寻他, 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对方, 在猝不及防的同时,心底也隐隐冒出些怀疑的苗头。
少女将两只手背在身后,镇定下来抵住木门, 讪笑反问道:“薛老爷……您又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江时缈总觉得对方投来的眼神很奇怪。
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像是在探究、在打量、在思考一件东西的价值似的, 让人觉得自己正在被当作物件, 非常不舒服。
薛老爷回答道:“我刚从谢城主那里离开, 昨天喝了太多酒, 就在宴席上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总得来赔个罪嘛。”
他顿了顿,又把视线移向江时缈身后的房间, 语气疑惑地问道:“谢夫人呢, 为什么……在这里?”
薛氏本来就在怀疑名单的首位,目前来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嫌疑最大,江时缈又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将事实全盘托出?
她咬了咬下唇,抬起脸来回答对方:“我闲着没事,便出来逛逛罢了,”话锋一转,又无比尖锐、毫不遮掩道, “如此好奇别人的家事,难不成薛老爷也像我一样清闲?”
薛老爷自然是没想到,惊云城中一直被捧为大家闺秀、温文尔雅的江家千金,原来竟是个这么伶牙俐齿、满身锋芒的姑娘, 还是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谢夫人怎能这么说呢?”薛老爷赔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江时缈语气强硬,道:“可我没有,薛老爷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那么便请离开谢府吧。”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不论是谁都能从中听出其中的深意,可偏偏薛老爷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不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挑了挑眉。
薛老爷道:“我听闻前任城主身患恶疾,似乎一直在府中养病,不知现在在何处呢?”
来者不善,江时缈心下顿觉烦躁,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义父确实仍在养病,外人不便探望,不知薛老爷所为何事?”
听到这种回答,薛老爷神色微变,对方明显已经是堵住话头不想继续聊下去,他道:“魏城主同我是旧识,想拜访一下并无不妥,既然不便探望,那么就请魏城主好好歇息,身体为重。”
对话到了这里,江时缈刚打算说些什么,就看见了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