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睛才缓过神来:“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以往清晨洗漱这件事,都是卷碧来负责的,江时缈自然心生奇怪,难不成真的想到谁谁就来了?
听闻此言,白且歌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随后解释道:“卷碧今天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便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江时缈也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见对方这样说,也总算是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她轻轻颔首道:“那倒是要辛苦你了。”
毕竟昨晚从宴席上便一直在忙,恐怕白且歌到现在也没怎么歇过。
白且歌笑了笑,将衣袖卷高,一边将盆中的毛巾捞起扭干,一边朝江时缈道:“小姐才比较辛苦吧──对了,城主殿下不要紧么?”
她大概指的是昨晚突然离席时,江时缈随口扯出的那个借口,江时缈愣了愣,回过神来后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城主他人呢?”
白且歌看起来也不太清楚谢见错去了哪里,只道:“城主大人也许又去处理公务了吧?不过,说来也是奇怪……”
江时缈还以为魏庄不见的事情被发现了,急忙接过她的话,问道:“怎么了?”
白且歌将温热的毛巾递给她,笑着回答:“昨天那位在宴席上闹事的薛老爷,今天居然亲自来找城主大人道歉了。”
咦?
江时缈顿觉奇怪,对方昨天的态度明明很不对劲,怎么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见她这般疑惑不解的模样,白且歌猜想少女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便轻声说道:“小姐,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这薛老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江时缈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联想到了一件事。
谢见错昨日说过,制作香料的世家就是薛氏和白氏,而嫌疑最大的也正是薛家那边的人。
这么说来……
江时缈打算先按兵不动,反而只是接过白且歌递来的毛巾,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了:“白姑娘,你会想家吗,怎么好像都没听你提起过白氏呀?”
白且歌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笑道:“白氏早就已经败落,重提旧事也没什么意思。”
江时缈于是顺藤摸瓜接着问道:“听闻白氏是做香料生意的,白姑娘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吗?”
白且歌点头:“但是我家的族规便是传男不传女,所以其实并未怎么接触过香料这一块,可能要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