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江时缈还以为他不打算开口,而颇为尴尬地想说下去时, 谢见错才终于出声了。
他问:“是房间里的那种味道吗?”
江时缈点了点头,补充道:“我认为……那个人有很大的概率就是今天宴席上的宾客。”
这个想法正好和谢见错的不谋而合,他道:“不用着急,我们可以从宾客的名单里面排查。”
江时缈恍然大悟,便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么,要不要重点查一下制作香料的宾客?”
毕竟那样馥郁的香气,若说是随身携带的香包之类的东西,是根本无法做到如此浓烈的程度。
而无论是普通亦或高档的熏香,留香时间都不可能达到这么久,更不用说直到现在,江时缈的鼻间仍然萦绕着这个味道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香料制作、贩卖之类的事情,久而久之,他的身上必然也会染上香味。
“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谢见错显然对江时缈的这一观点颇为认同,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手帕,示意江时缈接过,“缈缈,你看看这个。”
江时缈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打开,在看到里面包裹的一样东西之后,“呀”地一声惊呼了出来。
依靠有些微弱的月光,她得以看清了其中的东西:那是一角并不完整的布料,质感看起来似乎并不低廉,反而更像偏向于高等材质。
江时缈面露困惑,仰起脸来问他:“这是什么?”
谢见错看了江时缈一眼,很耐心地告诉她:“这是在昏迷的侍者手中发现的,一块被撕扯下来的布料。”
江时缈马上就明白了,看起来这是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下人无意间抓住来者的衣角,并且用力撕扯下了一块。
这绝对有可能成为最关键的一件证据。
江时缈用两指轻捏起它,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虽然因为光线问题可能会有些许色差,但大体上确实是紫色的。
这下子范围就能瞬间缩小很多了。
穿着紫色衣服的、家业与香料有关的、今天的来宾。
江时缈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过一把推理解谜的瘾,正打算兴致勃勃地把自己得出的结论说出来,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她摇了摇他们二人牵着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谢见错:“夫君,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秦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