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床上其实有几抹血迹,男人用指尖轻擦过那一块地方,发现还未干涸,似乎事情并未发现太久。
他冷下一张好看的脸来,整个人就显得难以靠近,不像平时那么平易近人,反而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唯独江时缈胆子格外大,这时还敢凑过去,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对方面前,柔声问道:“夫君,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谢见错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缈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时缈被这个问题砸得有点懵,她摇了摇头。
事实上,原书中的魏庄最后是病发而死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劫持之类的剧情,连谢见错都不清楚的事,她也摸不着头脑。
如果不是谢见错,书里还有谁想要魏庄的命?
江时缈想得头疼,正在思索的时候,又被谢见错挑起下巴,对方无比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有点头皮发麻,想要别过脸去,躲开这道炙热的视线。
但她还是很好奇鼻间一直萦绕的那股香味,于是又小小声地追问了一句:“夫君,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特别吗?”
谢见错原本怀疑是迷药的味道,但是他们二人明明身处这件屋子有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头晕目眩的情况发生,说是迷药似乎也并不符合常理。
而且按照房间里处处充斥着的打斗痕迹来看,似乎这香味并不能扰人心智,却也与安神的熏香天差地别,带着刺鼻的呛味。
再者魏庄是被谢见错下了药的,身体状态很差,不大可能有力气来反抗入侵者,可房间里却又凌乱不堪,除去魏庄强烈的生存本能战胜了病魔缠身之外,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可能。
那股香味是某个人带来的,而那个人的目的只有一个。
不是劫持魏庄,而是把他从这里救走。
思及此,谢见错的眸色暗了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床单掀起来一角,露出被遮挡住的床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