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注意到的不是魏庄本人,而是置于桌上的那一沓医书,起码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按这种情况来看,传闻中魏庄身患重疾,以及谢见错口中久治不愈的义父大人,至少是有个初步的印象能重合上了。

谢见错看见江时缈小心翼翼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便唤道:“义父,缈缈来了。”

不知为何,江时缈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但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谢见错牵着江时缈往房间里面走去,尽管现在是白天,但这间屋子却弥漫着阴郁的氛围,让人脊背发凉。

听到谢见错的话后,屋内的人也没有任何回应,江时缈刚准备出声打个招呼,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床榻上仰躺着一位老者,他的模样和江时缈想像中的似乎大有出入──江时缈本以为对方不过是因病缠身,所以看起来会非常虚弱。

然而面前的老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瘦骨嶙峋、面无人样了,那两颗仿佛随时都要滚落在地的眼珠,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二人。

“魏……义父大人,”江时缈用尽全力装出并不害怕的模样,却被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个彻彻底底,“我是江时缈。”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才算妥当,索性就跟着谢见错喊义父了。

江时缈自己没有感觉,谢见错听在耳朵里,却颇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样称呼确实有种夫唱妇随的巧妙意思。

他眼神淡淡地扫过少女的脸,再次回到老者身上时已然什么情绪都荡然无存了,只是作揖道:“我上次同您说过,自己与江家小姐情投意合,如今已经成婚,相信过上不久……”

谢见错转过脸来,笑着望向江时缈略微惊愕的脸:“您就能抱上孙子了。”

同学,拜托话不要说得那么满,我们都还没圆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