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缈忍不住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感到得意。

在撮合男女主角的时候还能不崩自己这个恶毒女配的人设,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哪边都不耽误。

不过唯一的问题在于……江时缈还完全不知道现在处于哪个时间点。

她下床站起身来,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再随手拿起桌上那面铜镜,往里面瞅了一眼。

镜中的少女五官端正、长相清秀,眼睛大而有神,翕动眼皮时长且浓密的睫毛就如同振翅蝶翼,轻轻落下一小片阴影;再往下,那双柔软的玫瑰色唇瓣成为白皙肌肤上重要的一抹点缀,使得少女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生动起来。

很好,她满意了。

谢天谢地,虽然作者没有仔细描绘原身的相貌,但是起码现在看起来也不会和女主相差太远的样子……吧?

事实证明完全是江时缈想多了,当她看见真正的女主后,当时脑海里只能冒出来一个成语:惊为天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先暂且搁下不提了。

她拍了拍有些睡皱了的衣裳,信步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推开画满雕花的木门,往外面探个脑袋。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索性提着裙子跨过门槛,绕着这个庭院走了一轮。

从院子的规模和整体风格看得出来,江时缈在家里是个千人宠万人疼的大小姐无误了因为庭院很大,甚至有些超乎她的想象,而且四处都摆放着造型奇特、品种罕见的盆栽。

但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这些并非是江小姐的爱好,而是因为男主秦遇他对植物很感兴趣。

不得不说,懂得投其所好、对症下药,原主还挺聪明的。

江时缈还在仔细打量着面前这盆金钱树,就听到脚步声伴随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缈缈小姐,原来您醒了呀!”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藕粉色裙子的丫鬟小跑着奔过来。

丫鬟来到她面前之后先是屈膝做了个礼,紧接着视线怯怯地投向那盆金钱树上,道:“小姐染上风寒的这几日,奴婢都在贴身伺候照料您,所以院子里的盆栽才没能好好打理……”

江时缈一边飞快地在大脑里做着阅读理解,一边按照人物逻辑,接着她的话问下去:“没能好好打理它们,自己说说,是不是该领罚去?”

这句话可把丫鬟吓坏了,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小姐、小姐,奴婢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绝不是有意失职的呀!”

江时缈挑眉,差不多懂了。

估摸着这位江大小姐只是平日里才会装出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模样,其实私底下真正的脾气算不得太好。

虽然原著没有描写,但依据身边婢女这种惊恐万分的表现来看,在面对和秦遇有关的事情上,原身的态度是近乎偏执的。

“得了,起来吧,”江时缈按照原主的模样摆出不耐烦态度,没好气的把脸别过去,“可没有下次了。”

丫鬟听到这句话,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施舍的恩情,卷碧没齿难忘,一定加倍报答!”

叫卷碧,这名字还挺好听。

江时缈懒洋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抛出好几个问题:“我病了多久,从几时到几时,现在又是个什么时候?”

卷碧道:“小姐,您一直发热不退,老爷和夫人请来了许多大夫,结果他们都无能为力,最后还好城主大人出手相助,才终于治好您呢。”

她掰掰手指算了算,说:“从您发病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三天了,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六了。”

三月初六……原著里似乎有写到这个片段。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天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