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心越来越沉,难以置信道:“身世如何向来不由人选择,但未来如何却向来是由人选择的,娘亲究竟是做了什么,这般害怕我会出事?甚至认为我只有立即怀孕生子,才能安然无恙?
“我绝无此意,你不要乱想,”梅夫人眉眼低垂,似是有些疲倦,却还强撑着,“只是有些事……万般不由人,你以后便懂了。”
“我要现在就懂!不想再听你们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谜语!”
“没有什么谜语,娘亲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若是没有谜语,娘亲非要拉着我到这里说这些话是为何?这些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颜玉皎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异常聪明,脸色灰败道:“除非你是担心,你当着夫君的面说这些话,夫君会怀疑你的动机?”
梅夫人闭了闭眼:“我说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无非是要你好好经营夫妻关系罢了。”
“……”
颜玉皎彻底沉默。
今日的阳光,实在灼目,长久地盯在某一处,眼圈发红发胀,会将人的眼泪都逼出来。
颜玉皎抬手抹干眼尾的泪水,神情透着一股死一般的沉寂。
“您不必担忧,夫君对我很好,我想,我大概……”
她望向不远处大榕树下的秋千,目光渐渐温柔起来:
“大概是有些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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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梅夫人告别后,颜玉皎便携着侍从回到青棠院。
一掀开闺房的门帘,果然,楚宥敛已经和颜大人聊完了,正斜倚在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几张纸,闲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