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记住一般。
许久,他才俯身,吻了吻颜玉皎的鼻尖,又扯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沉默了一会儿,他抬手把颜玉皎捞入怀中,听到她被打扰到睡眠后的小声抱怨,不由轻笑一声。
窗外的风雨渐渐消失。
房内陷入静寂。
唯有轻纱还在随风舞动。
楚宥敛静静地感受着怀中柔软香甜的妻子,这一瞬间,忽然懊恼,他当年要是藏拙,不挣皇位就好了。
如此他便能和颜玉皎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那定然很幸福。
正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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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间,他二人是被羽龙卫官署里下值的钟声吵醒的。
颜玉皎不满地推了推楚宥敛,嘟囔道:“响两声就行了,谁下值还会逗留啊……怎么响了五声?”
楚宥敛也困得很,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这是上一任总制留的规矩,我上任后也没有管……改日我就让他们敲两声。”
他轻描淡写就改了规矩,颜玉皎即便有起床气,也不好再计较。
可到底是睡不着了。
颜玉皎便爬起来,揉揉眼:“想必是到了吃晚食的时间?”
楚宥敛勉强坐起身,默了默,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肌理流畅的后背和挺翘的臀部顿时暴露出来。
颜玉皎不由睁大眼睛。
彻底清醒了。
她瞬间涨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本想捂住眼,又觉得这是她的夫君,有什么看不得?
就使劲看起来。
楚宥敛好似一无所觉,慢条斯理地拿起内衫,一件件穿衣服。
他与那些被奴才们伺候惯的皇室子弟不同,吃饭穿衣,事事亲为。
大概得益于他曾在江阳县的生活经历,他当时若是不快点穿衣快点吃饭,颜玉皎就独自去找她的一众小伙伴们玩了,就剩他一个人在家。
颜玉皎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以前性格霸道又脆弱的小呆子,变成现在这副引诱人的花样一套一套的男妖精了?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京城真是可怕,呆子都能变成妖精。
若有机会……
还是离开罢。
颜玉皎悄然垂下眼睫。
若楚宥敛失败了,她就带着楚宥敛逃跑,若等楚宥敛成功了,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她就离开。
毕竟纵观历史,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身边人与他有血仇大恨,也没有哪个皇帝会罢免三宫六院独宠一人。
她不想当什么皇后,旁观后宫的妃子们拈酸吃醋,争夺她的男人。
只是楚宥敛恐怕不想和她好聚好散……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娘亲。
想来可悲可叹,到最后,她的退路还是爹娘……
但是命运总是弄人,万事也总是难以顺遂,正如她最初想嫁个平凡男子,过安稳日子,却嫁给楚宥敛这顶级尊贵之人,还没享受几天安稳,就被接连的谜团砸的头晕。
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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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食后,听闻巫医要来,颜玉皎悄悄把避孕香囊藏起来。
不久后,巫医到了。
颜玉皎本就讳疾畏医,看见巫医戴着一顶遮住脸的黑纱帽,身上的黑袍也宽大无比,遮住手脚,远远地走过来,像黑无常一般吓人。
顿时不敢看病了。
楚宥敛安慰她:“巫医看起来神秘吓人,实则内敛胆小,他过来也是受我邀请,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娘子别怕,万事有我。”
巫医确实内敛,楚宥敛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他却只缩手缩脚地拎着药箱,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