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变差了……不该挂姐姐的电话,我没有想要抢哈尼。”

抢哈尼?

喻烟揪着枕头的一个角揉啊揉,嘴巴撇了起来,不敢看傅韫青似的垂下眼,“我知道哈尼现在是傅姐姐一个人的小猫,我没有想要抢它。”

她认为傅韫青生气的点在于怕喻烟跟她抢猫吗?傅韫青几乎要气笑了,她知道,跟一个醉鬼讲话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想做什么?”

“想傅姐姐通过我的好友申请,我在利用哈尼,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可以利用小猫,你会更生气的,我知道错了。”

利用小猫,亏她说得出来,傅韫青:“你在利用她,所以你其实一点也不想她,对么?”

“嗯~不是的,我很想她,我做梦都想她的,”喻烟立即皱眉否认,她已经卸了妆,那眼睛就算没有眼妆也能很漂亮,微微眯起来露出卧蚕、眼神迷离的样子有种不自知的媚气,她不知何时已经侧躺在床上,刘海乱糟糟地斜向一边,画面凑得很近。

她说:“我好想摸摸它的肚子,想抱抱她,想喂它吃罐头,想听它打呼噜,嗯……想看它冲我喵喵叫,然后陪它玩逗猫棒。”

“嗯……”

喻烟感觉眼皮好沉重,它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没多久就抵抗不住彻底合上,垂下纤长的黑睫毛像把小扇子,一只手还握着手机。

她说了好多她幻想中自己会和自己的小猫做的事,不知道傅姐姐有没有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的话。

“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沉默的女人忽然出声,喻烟几乎要睡着了,没听清楚,“嗯?”

“额角上怎么有一块疤?”傅韫青又问,难掩急切的气压。喻烟的额角有一块指节般长的疤痕,因为视频通话有一些美颜的成分,傅韫青分不清这疤痕的深浅。

喻烟睁开一条眼缝,迷迷糊糊抬手摸了摸,用刘海遮掉,含糊地说:“磕到的。”

“磕到哪里?”

“嗯……我不记得了……”她口齿不清,已经思绪已经被睡意笼罩,眼睛都睁不开。

傅韫青看着她,蹙着眉心,“……疼吗?”

喻烟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没动静,半晌,犹如梦呓一般,她蹭了蹭枕头,说:“疼。”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傅韫青的心仿佛被撕扯下了一块肉,很疼。

她知道喻烟最怕疼,因为知道她那么怕疼,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喻烟做了什么错事,她去到哪儿,就算不在她身边或者在谁身边,她摔到哪儿磕到哪儿或者别的什么不好的事情,永远都像傅韫青的心头被撕下一块肉,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傅韫青仿佛天然存在的感受,无法剔除无法无视。它存在于身体里,就像是母性的本能。

哪怕傅韫青恨她,打算再也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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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大小姐十分愧疚

宿醉真的很难受,喻烟第N次深刻地体会到。

将醒之际翻了个身,立刻感受到头骨被劈开一般的头疼,口干舌燥又反胃,幸好路玉在床头柜上给她留了一杯蜂蜜水,睁开眼瞥见的喻烟赶紧跪坐起来一口喝掉,然后趴回床上继续哀嚎。

下次再也不要宿醉了。

她在心里第N次保证。

哀嚎中,一些酒后的记忆涌入决堤洪水一般猝不及防扑来,喻烟停止了哀嚎睁大眼睛,伸手去翻手机,翻半天没翻到,坐起来找才发现手机掉在了被阳光洒着的木质地板上,她捡起来按了按,已经没电关机了。

赶紧给手机连接电源,就这么跪坐着盯着等,手机终于充进一格电开机,她迅速解锁点微信,果不其然看到傅韫青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