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闲得慌,挨个洒血玩玩?”

谢九楼脸色阴沉得厉害,并不搭理他,径直往房里走,只路过楚空遥时横他一眼:“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楚空遥并不恼,笑吟吟帮谢九楼关上了门。

鹤顶红愣了半天,门一关才惊醒着要进去看人,被楚空遥拎着后领拉回来:“你是觉着自个儿比他会照顾提灯,还是觉着提灯比起他,更离不得你?”

“可是……”鹤顶红一急,“谁知道提灯这伤是不是他弄的!”

话音一落,房门蓦地从里被打开,鹤顶红下意识噤了声,眼睁睁目送谢九楼满脸寒意地下楼。

“……他干什么去?”

“打水,给你家宝贝提灯擦身。”楚空遥睨着他,“现在还担心提灯会出什么好歹么?”

鹤顶红一时语塞,撇了撇嘴:“我也能做。”

楚空遥忽然负手倾身过去:“他做,那是他跟人家提灯日夜同床共枕的关系,应该的;你做?你什么身份,上赶着去伺候?小厮、下人不成?”

“小厮如何?下人如何?”鹤顶红扬着脸,倒逼得楚空遥微微一退,“提灯愿意,我便做。哪像你楚二公子,是整日高高在上,杀了人都要奴才擦刀的主子呢?”

楚空遥笑容一僵,眼角竟缩了缩:“我们三百年前见过?”

鹤顶红冷笑:“一只山野精怪,哪里能入二公子的眼。”

他将身一撤,转头便回房去了。

楚空遥瞧着他的背影,恍惚间看到鹤顶红的手腕处,自袖口露出一角黑色缎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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