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二者手法力道天差地别,但若是触类旁通试着做做,当也不会有多费力。
独独困于不晓得雕个什么样的提灯才好看。
他脑海中又是第一次见提灯那一幕。
提灯低着头,跪在大殿中央,身后是延绵不尽的万里霞光。
他叫他抬头
美人执灯,见之不忘。
群
主
小
颜
18
18.
谢九楼提刀落点,木雕渐渐有了人形。
随后是四肢,衣衫,再到细处,头发,衣褶,最后方是眉眼。
他竟也能像娘亲当年把人刻得那样生动了,当真是无师自通。
正刻到收尾,忽听身边轻轻低吟一声。
谢九楼侧头一看,提灯紧闭双目,眉头微蹙,额上已发了细细的冷汗,手也向外抓着,口中含糊不清,不晓得在说什么呓语。
这情形他是熟的,以往在无界处,提灯深更半夜被梦魇住也常有,几乎和眼下差不多,只是症状深浅不同。
“提灯。”谢九楼将木雕收进袖子,赶忙伸手,很快提灯抓着他便紧握不放。
“提灯,醒醒。”他伏在提灯耳边低声喊着,“快醒醒。”
喊是喊不醒的,提灯这怪症积疾已久,时间越长,便越严重。一开始还只像做噩梦似的一出声就醒了,如今随便魇上就是好几刻钟,推他叫他一概无用,只有谢九楼靠近些,把人抱紧了,叫他闻到谢九楼的气息才略能安抚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