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来的?”
“不。”谢九楼摇头,“她早已销声匿迹。”
“她会来的。鼓声响了,她就要来见我了。”鼍围说,“可两百年太久,她在来的路上,我如今也等不到她了。”
铃鼓中的诺言耗费了它最后的灵力,当鼓声响起,就是它最后一次睁眼的时候。
“你过来,到我脊骨上第三片灵甲上来,就在我脑后三十丈的地方。”
谢九楼着实走了好一阵时辰。
“在灵甲最尾端,掩着两样东西。”鼍围语速极慢,“那观音泪,自你来时就在作祟,我想是你手上那把弓箭尚留着无相气息的缘故。你既能降伏那条老龙的骨头,这眼泪拿去,也无妨,我总归是守不住了。”
谢九楼果真在杂草丛生的淤泥深处看到点点亮光。
他在泥土里挖出那滴用金绡包裹的眼泪,传闻是观音割袍而做。刚放入掌心,谢九楼便觉凉意沁骨,周身发寒。
还未细看,又惊觉杂草之中还有一物在熠熠发光。谢九楼摸着那点亮光拿起,发觉竟是一根草笛,吹口处嵌着一颗宝石。
“那是她的楚尔。是她最爱的乐器。你拿起来。”鼍围说,“你为观音泪而来,既拿了泪,便帮我一个忙。”
它叫谢九楼用一刻钟学了支曲子。
“若有朝一日,你见了她,叫她不必来,我已不在了。你只需把这曲子吹给她听。这是她的嘱托。”鼍围似已困倦了,“再为我,捎一句话。”
谢九楼等它下文。
鼍围道:“草原上最美丽的第达尔,这些年,过得快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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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楼恍惚间又看见自己坐在那只鼍围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