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海。”提灯偏头,蹭了蹭谢九楼肩上冰凉的铁甲,“不要生气。”

坚金重甲落地,软带柔肠覆雨。

一时谢九楼给提灯换了衣裳,又蹲在床前拿帕子替他擦手指头。正擦着,目光瞥向一旁的漆带和手套,问:“那是什么?”

提灯坐在床沿,光脚踩在谢九楼的鞋面上,照着先前白断雨教他的,只说:“玩具。”

那针囊里的胶针,最外层是薄如蝉翼的树胶,远程射击到人皮肤上只会有极细微的触感,顶多使人觉得被蚊子踹了一脚。然而因着树胶本身的黏性,待胶针击中目标,外头一层胶皮留在皮肤上,里头针尖般的一串药水便会通过针眼上极其细微的小孔快速穿透进去,如金蝉脱壳,不消半刻,药效便能发挥到全身上下。

傍晚被提灯射晕那小子便是如此。

药是白断雨特地调的,名字叫睡不醒,其实效果类似蒙汗药,不过让人中了针剂后瞬时倒地,失去意识几个时辰,再醒来浑浑噩噩过上几天,等体内残留的东西排出去了也就慢慢转好了。

于人体没大碍,说是玩具也不为过。

提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他牢牢记得老头子叮嘱他的,不要把这件事的真实目的告诉谢九楼。

他盯着谢九楼俯身时空空荡荡的领口,忽然伸出手,往里头摸去。

谢九楼敏捷地抓住:“今晚,不能再来了。”

提灯任谢九楼抓着,他喜欢一切跟谢九楼发生接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