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朝他几人颔首。

接着便闻几声暴喝,眼前五人其刷刷向他举拳袭来。

满场除了他都非玄者,提灯老老实实记着谢九楼的话,收好玄息,数场打斗,皆靠肉搏。

只见五名士兵眨眼间离他不过方寸,提灯探出两臂,率先攥住距他最近的左右二人肩头,朝里一拉,趁两者转背之际借着反力后仰滑行至前,彼时更外侧两个人反应过来,当即便转身探手朝他抓去。

提灯抬脚朝后空翻,两支胳膊将手下二人肩膀往地上一掼,自己顺势一跃而起,于空中劈开双腿,弹踢向两侧,左右四人俱是如棍击胸,闷哼过后,内里一震,倒的倒,扑的扑。

他合腿落地那当儿,最后一个人斗牛一般闷头上前,死死抱住他胳膊,企图将他往木栅上撞。

他连退三步,最后稳住下盘,再一顿,就着被抱住的那支胳膊往上一提,肋与臂膀夹紧那人使其不得脱身,接着便推车一般疾步往对方后背栅栏处横走,另一手握拳,横勾在腹前,连连朝对方肋中击打数下。

正打得人干呕不止,忽又想起谢九楼说要他收敛,便骤然收了手,还没将那人扔出栅栏外,对方已经从他手臂脱落倒地,蜷缩不起。

半盏茶不到,上场五人全全落败。

谢九楼在场子后暗处看完,低眉浅笑片刻,负手离去。

约莫是嫌这样太慢,他离开时,隐隐约约听提灯在身后赛场上说:“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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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开拔前最后两天,提灯尘埃落定,成了谢九楼的帐前护卫。

他值夜第一晚,戴着比自己脑袋大了一圈头盔,身上那件临时找出来的铠甲松松垮垮,手里握着对他而言并不合适的长剑,在谢九楼营帐前站到深夜,方才等到里头一众下属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