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又扯了扯他的手。

谢九楼回神,视线顺着提灯示意的方向找去,原来是一处糖炒栗子。

他顿时失语,平复了呼吸,干咳一声道:“想吃?”

提灯点点头。他不会中土话,要借谢九楼之口与别人交流。

二人逛到黄昏,沿路买了许多府里不常见的零嘴,谢九楼笑道:“路上有多少铺子,你就长了几张嘴。买那么多,隔一夜,便不能吃了。”

边说边给提灯才到手的山楂糕掏钱。

日落时分,他们到了谢府,谢九楼那处园子,第一进院落,正厅左右是两间耳房,耳房对下去,又是两间偏房。

他随提灯进了院子,便缓缓停下脚步,把手里头大包小包塞给提灯,指了指右边偏房,言辞含糊道:“我睡这儿。”

说完却背着手不动。

提灯看了看那屋子,只“哦”了一声,就要自个儿接着往卧房去。

谢九楼瞧这人没一点犹豫,一时欲言又止,没等提灯走几步,他又提高音量道:“以后都睡这儿!”

提灯脚步一顿,回头对着他,略微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又接着走。

谢九楼气不打一处来,眼见提灯就快拐过回廊了,才扬声道:“别吃撑了!早些吃完洗漱睡觉!”

话音未落,提灯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谢九楼定定立了会儿,忽然踹一脚腿边花坛:“个小没良心的。”

是夜,谢九楼坐在偏房桌前,手执一册蝣语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