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话锋一转,指着顾天闻道,“一定是你!”
“你知道我儿去了豫州,就在路上刺杀他,想要取而代之。”
“怪不得你会突然来京城,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顾天闻一怔,马上自证清白。
“父皇,是您拨了暗卫给我,告诉我为保稳妥,先抓太子妃,再将太子引出来杀掉。”
“您还说太子是野种,只要我杀了他,您就认我做皇子,立我当太子。”
“这些话,难道您全都忘了吗!”
他一指顾承沐身后的暗卫,“这几个人,当日全都在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这下可好,不用顾承沐说话,顾天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实情全都说了出来。
永嘉帝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面对群臣异样的目光,他只能怒指着下方,继续死不承认。
“你们沆瀣一气,污蔑朕杀太子,意欲何为。”
顾承沐嘲讽一笑,“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父皇就承认了吧。”
“因为我不是你的种,所以你想杀我。”
朝臣一片哗然,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不解也有震惊。
滴血盟玉那日他们很多人都在场,太子若不是陛下的种,为何血玉会亮。
若真是如此,太子自曝身份,他不是不想活了,就是想谋朝篡位。
永嘉帝现在听见“父皇”两个字,觉得特别刺耳。
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他为保皇室血统纯正,想要杀了这个野种逆子,他有什么错。
他看一眼窃窃私语的朝臣,又看一眼瑞王。
既然如此,他不如实话实说。
“是朕派人杀你的又如何,沈贵妃那贱人混淆皇室血统,朕不仅要杀你,还要杀她!”
他指着顾承沐,“你既然没死,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又一指楚云汐,“还有你这贱人,跟你母亲一样目中无人,朕就是派人杀你们又如何。”
“朕是天子,朕要保全天家的颜面,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通通得而诛之。”
瑞王在一旁冷声道,“皇弟说的没有错,乱臣贼子理应得而诛之。”
永嘉帝听见这话,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皇兄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只要皇兄说他没有错,其他朝臣就不敢挑他的错处。
他心中有些庆幸,皇兄莫不是算到他有今日有此一难,才会在这个时候赶到。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瑞王接下来话,立刻就让他乱了阵脚。
“可你口中的乱臣贼子,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楚月容母女下手,她们是父皇救命恩人之后,你怎可如此忘恩负义。”
瑞王双眼睛如寒潭般望向永嘉帝,声音冷冽。
“既然皇弟德不配位,不如就让位吧,本王可以许诺留你一命。”
太和殿鸦雀无声。
老臣都知道,先帝当年有言在先,只要瑞王有一天想要将这皇位拿回来,永嘉帝就得乖乖让位。
永嘉帝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怎么会甘心让位。
他强压着怒意冷笑道,“皇兄,朕敬你是兄长,你今日此言,是想谋逆吗。”
“你可别忘了,当年你说自己无心于皇位,让父皇立我为太子继承大统,怎么今日想当着众朝臣面,出尔反尔吗!”
瑞王淡漠一笑,“皇弟莫不是以为天下人,都同你一样无耻。”
“本王当年无心皇位,现在亦是如此。”
永嘉帝怔住了,指着顾承沐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朕将这皇位让给这野种不成吗。”
“你对得起先帝,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