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神医重楼,是男还是女。”

许清婉一下子就被楚云汐问住了,她哪见过什么神医重楼,不过是拿着神医的名声做幌子罢了。

她笑笑,“家师一向低调,师门又规矩森严,请娘娘恕婉儿不能做答。”

楚云汐抠住了太子的手,狗太子连个屁都不放。

就在此时,昭昭突然咳嗽起来,咳中带喘。

楚云汐一听这声音……不对啊。

这是正气亏虚,脾湿肺热引起的咳喘,严重点可能会发展成肺痨,他不是被许清婉治好了吗。

很快,昭昭整个人就咳成了一团,小小的一个人蜷缩着肩膀,眼睛都红了,很是可怜。

桁王起身道,“小儿大病初愈,本王失陪了。”

送走桁王后,顾承沐也带着妻女离开了。

许清婉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手掌悄悄握成了拳。

楚云汐脸颊气鼓鼓的,一路都没说话。

太子一回到东宫,就吩咐人叫夜羽过来见他。

楚云汐破天荒地主动命奶娘把芝芝抱走了,跟着太子去了书房。

“顾承沐,我要许清婉的命,这次你若是再护着她,就等着南诏和大晋开战吧!”

顾承沐脸色不是很好。

“孤什么时候护过她,你又不是没听见,孤早就将他们一家发配到乡下了。”

楚云汐又道,“那好,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要许清婉的命,你怎么说!”

顾承沐脑中想着事,语气不是很好,“现在还不行。”

楚云汐站在原地,气得眼眶泛红,这就是他说的没护着。

她拿起桌上的白玉镇纸,朝太子砸了过去。

顾承沐眼疾手快接住了镇纸,“你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夫吗。”

楚云汐一怒之下离开书房,顾承沐起身欲追,夜羽来了。

夜羽见气氛不好,低着头道,“属下参见殿下。”

顾承沐坐了回去,冷着脸道,“桁王口中的神医弟子,竟然就是许清婉。

夜羽神色一凛,“殿下的意思是,因为神医没有在神医大会上出现,桁王又急着找神医为其子治病,就将许小姐掳走了。”

顾承沐道,“不错。”

“她能去参加神医大会,其目的必然是回京,一定是出现了意外,她才会消失,现在又同桁王在一起,只有这一种可能。”

“她若真治好了南诏皇子的病还好说,若是没有,此事就麻烦了。”

顾承沐脸色阴沉,“桁王这次,可是带着两国二十年友好通商协议来的。”

夜羽眉心微蹙,许清婉如此愚弄南诏王室,两国必定开战。

“殿下怀疑,许小姐根本不是神医弟子。”

顾承沐看着他道,“神医悬壶济世,从不收取分文,他如此无私,会收那种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性命,在药锅中加料之人当弟子吗。”

“如此心性,神医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夜羽低着头,“殿下说的有理。”

顾承沐又道,“说起来,这事多亏你当初动了恻隐之心,将那名叫珠玉的丫鬟埋得浅,她这才有机会逃出来,找你告状。”

夜羽头更低了,“这件事是属下的失职。”

这件事其实不怪夜羽,是珠玉命大。

当初在阳县治疫时,许清婉吩咐珠玉在女子棚户区的药锅中,加了能让人腹泻呕吐的黄连、甘遂和半夏。

事情败落后,许清婉却将罪责全都推到了珠玉身上,并且还承诺照顾其家人。

夜羽的确是按照太子的吩咐,将她埋了。

但因为过程之中,珠玉的哭声太大,引来了附近